那天晚上我跟那群年輕人談的很開心,我決定投資他們,雖然我欠了一屁股的債,但是手裏有些錢,我想給他們去創業。
他們都是一群沒有關係沒有背景的孩子,有想法做事情多麼讓人開心,給他們一個機會,就猶如播下一顆種子。
人應該迎接新時代的到來,不應該拘泥於過去,能否讓我賺錢我不考慮,我跟他們一起去尋夢,那也是我的希望。
因為開心,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後,馮曼在家裏沒有走,在那裏看電視,似乎是等我回來。
我看了她一眼就走到衛生間去,我在那裏洗了把臉。
出來後,她雙手抱在一起看著我說:“我想跟你談談,你應該聽我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什麼好談的!”
“現在是沒有底氣跟我說話了是吧?”她哼了下,我忙說:“你多想了,我再跟你說一句,公司我會賣的,如果有人買,但是絕對不是你們!”
“最好啊,不要把這些事情弄到私人感情層麵——”
“我跟你有私人感情嗎?”我笑著說:“真是笑話,我跟你說啊,我跟你沒有什麼私人感情,我們之間就是有允兒,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有些頭疼,我在那裏拍著腦袋,然後坐到沙發上,靠在那裏,點上煙抽了口。
“喝了多少酒啊?”她又問我,我說:“一斤吧,小酒而已!”
“我倒認為啊,你應該去開酒廠,這樣比較適合你,天天就把頭悶在酒缸裏,想喝多少喝多少,那多痛快!”馮曼就是找茬。
我坐了起來,然後去純淨水機裏放水,我端著杯子幾次沒有放穩,最後杯子掉到了地上,我去拿起來,剛要繼續去放水,馮曼走過來推著我說:“髒,髒不髒啊?”她拿了一個新杯子給我倒了水放到茶幾上。
我站在那裏晃著身子看著她笑說:“是不是等我回來跟你那樣?我跟你說啊,我沒有興趣!”
“你以為我還看得上你嗎?你以後最好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啊,我跟你說,你,你從此以後對我尊敬一些!”她一本正經地說,我點了點頭說:“尊敬,好啊,馮董事長,我要尊敬你,現在貼金了,值錢了,不過你現在那麼有錢,你晚上不回你的豪宅,不去找帥哥玩,你在這裏看電視幹嘛?”
“我要你管啊?我買好房子了,我會把爸媽還有允兒接過去,你呢,如果跟我說幾句好話,你也可以過去住——”她摸著頭發微微地看著我,又去看著電視。
“我?我幹嘛去?他們去住,給我騰出地方,我好帶女人回家來!”我靠在沙發上,腿放在茶幾上,閉上眼睛,頭特痛,我在那裏拍著哼哼著。
想到馮曼生病的時候,我對她那麼好,對她那樣的照顧,我感到心冷,我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對我如此?到頭來,我一個人,這樣的時候沒有人關心我,沒有溫暖,越想心裏越難受,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我完全沉浸在那種情感之中,仿佛一切都不那麼重要,生意,關係利益,世俗的浮躁,那些都不重要,而唯有內心那份還沒有被泯滅的感情在那裏不停地醞釀發酵著。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年代,難道真的沒有愛情了嗎?我不能做到過去那個年代人的純淨,但是我依然渴望在浮躁的表麵之下,依然有一汪清泉,就算有些渾濁,依然還是可以清澈的。
我們80後這一代,父母出生在五十年代,一直都是受那種傳統的道德和革命的思想所影響的,我父親雖然隻是個農民,但是家裏一直都有領導人的畫像,談到過去的事情,他們這一代人無不是充滿了敬仰,我們從小的家庭教育就是老實,本分,從小受的學校的教育也都是正能量的。
除此之外,那就是對愛情的渴望,我們青春期的時候社會似乎還不是這樣,影視劇裏給我們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電視劇,那些是很美好的,這個東西一直會影響我們。
成年後發現有兩個事情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一個是社會,一個是愛情,都遠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雖然見多了,深諳其道,對於社會,對於男女,可是卻總是不甘心。
自己也做不了完美,渾身的毛病,可是內心卻渴望那麼多美好。
這些事情,我想不同年代的人是不好理解的,就猶如我們很難了解父輩那樣,很難了解我們哥哥姐姐那樣,我們很難理解弟弟妹妹那樣。
每個時代的人都有每個時代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