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裏看了會,董麗在我旁邊說:“你別傻了,她根本就不愛你,隻不過啊,是性格要強,看我跟你在一起,心裏不自在而已,我上個月被幾個女人給打了,我懷疑就是她幹的,她那次見到我和你在家裏,肯定是心生嫉恨,所以才如此,她的一些事情你應該知道,很多人都說她在濱海隻所以誰都不怕是黑白通吃,不過我可不怕她,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當年我被讓人那樣後,我自殺過,最後被救了下來,那會我傻啊,多純啊!”董麗說的這些,我沒有興趣去聽,當時隻是挺感謝她帶我去看傷,就算她再漂亮,那個時候的技術再好,我對她不會有任何愛意,隻是她足夠風騷,和這種女人那樣,真是痛快。
每當我對她那樣的時候,我總會想到那個女人,似乎是在對那個女人進行報複,仿佛身下的女人就是馮曼,馮曼也是如此的浪蕩,也是被其他男人如此,在我看不到,不介入她的生活的時候,她們也許屬於同一類人,隻是一個出身農村,一個生長在城市裏,不過都是為了出人頭地出賣自己的身體的女人而已。
我的內心似乎有兩個自己,一個是純情的自己,一個是在經曆了這些事情後墮落沉淪的自己。我和董麗在一起不談感情,就是純粹那樣,順便帶著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溫情。董麗跟我講她跟過的那些男人,很多我認識,每當我感覺我如此放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得到一些平衡。
那天董麗說:“我帶你去我家裏坐坐!”那會的我猶如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去哪或者在哪似乎都不重要。
我問董麗說:“你有跟過幾個人一起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個,仿佛對這個事情很好奇,想到董麗說的馮曼跟陳還有王一起那樣,我感到猶如刀子一樣劃在胸口,我甚至也想那樣試試。因為出身農村,雖然後來我很有錢了,也聽過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想真正那樣去有過,但是在那個時候內心開始發生了一些扭曲。開始想往那種墮落的生活裏去糟踐自己。
董麗開著車聽後立刻來了興趣說:“我們有一群女人,以前經常去找帥哥,有時候也有女人會把她們的老公情人叫過來,一起開party,有一次我們一起開遊艇出海,四個女的,三個男的,玩了幾天,還錄像了,我有一份,你要不要看?”我聽到感到不可思議,我在那裏不說話,董麗回頭看著我笑著說:“想報複馮曼對不對?以後我讓你大開眼界,不過你看起來太老實了,我們那幫俱樂部裏的人可都開放著呢,大家平時也都是朋友,要是想了,無聊了,也單獨約出來,反正就是那麼回事,這年代誰相信愛情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樣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太墮落了?”我說了句,雖然有些讓男人本能地好奇,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好的,會讓人走向極端,這些人就是太有錢了,平時又沒有什麼個人愛好,想著法子找樂。
“當然這是每個人的活法,雖然是違法的,可是大家都不說,誰知道呢?不過跟你說實話,還是你弄我感覺好,其實你臉上這些,我根本不在意,我甚至想找過特醜的男人——”她說到這兒不說了,我知道她也許心裏有問題,她畢竟曾經清純過,而後越走越遠,想去作踐自己,似乎跟我當時的想法差不多。
這雖然有些傷我的自尊,但是我不在意,因為我對她又沒有愛,隻是想放縱而已。
“當然,我不是說你難看,我隻是——”董麗解釋,我搖頭說:“沒有關係!”有時候想我們在這物欲橫流裏,在這稍不留神就要放縱致死的年代裏,唯一能夠拯救我們的就是愛,一旦沒有這個,當你有了足夠的物質後,就要溫飽思XX了。
到了她家後,她住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裏,別墅裏有高檔居民樓,有別墅,靠著濱海的翠山湖,不遠處就是馮曼當初開那個會所的地方,也就是一些外國人當年留下來的領事館遺址。周圍有很多法國梧桐,風景很美,給人一種秋日裏的蕭瑟。
風吹在我的臉上,我感到有些愜意,渾身的荷爾蒙在那個時候仿佛再次泛濫起來,回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男人的欲望原來是一波一波的,一波到來的開頭很凶猛,而後散去,接著又一波到來,這個時候會更加的強烈。
落葉飄落下來,我想到了剛來濱海上大學那會的光景,我騎著自行車在濱海的老城裏遊蕩著,我也有從這裏經過,我對著那些領事館的舊址感慨著,我對這遠處新城區豎立起來的摩天大樓感慨著,外麵的城市真好,這裏五彩斑斕,可不是老家山區那樣子,這裏一定有很多五彩斑斕的夢,我將來也要蓋大樓,建設很多漂亮的建築,尋找我在這個城市裏的夢,我要做一個有錢人,我要出人頭地,那個時候口袋裏似乎從來都沒有超過一百塊錢,生活裏,大部分的錢都用來買製作建築模型的材料,每頓吃一塊五毛錢的飯,我的車子好像就在這附近壞過,我在那裏弄了半天,車子破的不能再破了,手上都是車油,我一直推到了很遠才找到一個修自行車的地方。那會我正是愛美的時候,窮人也是愛美的啊!我暗戀班級裏的一個女生,有一段時間我似乎一直都在想著她,不過如今想來,那早已沒有了任何愛戀的痕跡,似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隻是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純情,而如今那仿佛都成了上輩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