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對視中,我清晰地看到一些過往,看到她那往日的模樣。兩個人表麵上這樣的對視,內心似乎都在過去的情境之中。
她那迷茫的眼神突然有些東西飄落進來,她眨了下眼睛然後走到允兒旁邊摟著允兒在懷裏乖乖的樣子,我看了她會然後一頭鑽進水裏,允兒在那裏叫著我,我在海水裏遊啊遊,遊了好久,從水中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已經離我好遠,有一些時候,我總是想逃離過去的生活,可是回頭去看,我終究是離不開一些東西,那裏有我的牽掛,有我的過去,有我的未來。
允兒要過來,她帶著允兒過來,然後我們在水裏玩著,我教允兒遊泳,那個時候她在旁邊不停地說不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我們在那裏圍著孩子。
曾經我們的目光的焦點在彼此身上,而那個時候,我們的焦點都在允兒身上。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更多地是想到自己,而有了孩子後,會把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孩子是我們的快樂,當然我們依然年輕,我們還會想到屬於我們的事情。
“在泰國還好嗎?”我感覺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我問她,她沒有回答我,繼續跟允兒玩,我感到自己真實無聊,不該這樣平靜地跟她說話,可是我對她的心終究是柔軟的。
後來我往沙灘上走去,到了沙灘上,我坐在那裏曬著太陽,後來我躺了下來閉上眼睛,過了會我睜開眼睛坐起來,我看到她帶著允兒在不遠處。
他們走了過來,過來後,她看著我說:“我們去吃飯了,走吧!”
我站了起來然後跟她去換衣服。
這樣的感覺挺尷尬的,開著車回去,她坐在車裏,我們都不說話,隻有允兒在那裏說話,我們不時地跟允兒說話。
我打開車裏的音樂,是一首《往事隻能回味》,那段時間一些老歌又流行起來了,音樂傳來,我在那裏跟著唱著。
這些歌曲的確比較有情味,我唱的特深情,並不是要用這歌去喚起什麼,隻是讓人很是感慨,感慨的是過去的時光。
車子在環海公路上飛快地奔馳著,窗外的風吹進來,在那裏可以看到通往南明的大橋,可以看到遠處不少小島嶼,可以看到即將降落到濱海機場的飛機,可以看到那些山上的樹木,可以看到很多漂亮的別墅——
一切都太美了,這樣的自然環境讓人著迷,濱海的海邊真是個很棒的地方,給人夢幻的感覺,你每次去看這些,就會想在以前,這裏一定有過很多故事,很多美好的故事。
唱到動情處,我在那裏陶醉的不行,她在那裏大聲地說:“你好好開車好不好?”
我慢慢地轉過去,我笑著說:“可以啊,中午你請客啊?”
“我請我兒子,你問我兒子,如果兒子說可以就可以!”她神氣地把臉轉到一邊去。
允兒說:“可以,媽媽,爸爸現在沒有什麼錢了——”
“你總是幫你爸爸說話,他怎麼沒有錢了啊?”馮曼說,允兒說:“我們的大房子賣了,現在跟爺爺奶奶住在小房子裏!”
“嗯,那以後跟媽媽去住大房子,媽媽的房子大不大?那是你的!”
“是爸爸的嗎?”允兒說,我說:“誰稀罕她的大房子啊?裝修的那麼土,允兒,爸爸品位很高的,等著吧,以後爸爸會有更大的房子!”
“然後帶很多女人去鬼混!”她抿嘴笑了下,我沒有回答她。
中午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幾乎也不跟她說話。
喝了些酒後,我很平靜地看著她說:“那一切都是假的嗎?”
她愣了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