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穿著個汗衫,下麵是條短褲,腳上穿了一雙拖鞋,煙含在嘴裏,搬著東西剛轉身就看到了沈悅,沈悅旁邊是向南,向南笑著看著我。
沈悅很是心疼的眼神盯著我看著。
我忙放下箱子然後特別激動地看著沈悅說:“悅悅!”
沈悅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說:“你出獄的時候,我想去接你的,當時護照被我爸讓人偷走了——”她看了看周圍又回頭過來看著我說:“我想喝點東西,天很熱!”
我忙說:“好的,走,我們到旁邊喝東西去,隔壁有家咖啡店老板做的咖啡很好喝!”
我走到沈悅旁邊,向南說:“哥,悅悅,你們去,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聊聊!”
我回頭看著向南對向南笑了笑,向南也笑著,我和沈悅走到了咖啡廳,沈悅心情不是很好,她的表情特別的冰冷,我在她旁邊笑著說:“怎麼了,你爸爸又欺負你了啊?”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走到咖啡廳裏坐下後,我叫了兩杯咖啡。
再次看到沈悅後,我非常的激動,尤其是在蹲了一年多的監獄後,見到沈悅就跟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自己的家人那樣。
我想我這麼多年來,福也享過,罪也受過,遇到了一些仇家也遇到了善良美好的人,不管我經曆過什麼,我都是感到欣慰的,他們是暖陽,什麼時候都可以溫暖我,照耀我前行。
不管怎樣,曆盡磨難後,還能夠看著這個妹妹一樣的女人,我心裏是歡愉的,我就那樣看著她笑著,她回頭瞟了我一眼說:“你傻笑什麼呢?”
“看到悅悅當然開心了,悅悅,你開心點,哥不是挺好的嘛!”我說後,沈悅微微低下頭在那裏想了想說:“這樣叫好嗎?什麼罪,什麼苦都受了,圖了什麼呢?”她的眼淚忍不住出來,她忙把頭轉到一邊,她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指頭輕輕地擦了下眼睛。
“悅悅,你不要哭,不是圖什麼,而是因為這樣做是對的,我是男人,這怎麼說都是男人的世界,我不能就那樣輕易認輸,我這些苦算什麼?當年我們的先輩流血犧牲,死了那麼多人,那會連吃的都沒有,就為了能夠建設一個新國家,不讓我們這些老百姓遭受日本人的侵略,不被他們殘殺,他們付出了那麼多,他們可真是希望我們能夠好的,願子子孫孫能夠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國度裏,可是呢?可是有古老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不是少數,他們披著老一輩們的外衣,搞了那麼多錢,不為老百姓做實事,一個村子裏的小隊長都能貪汙個上百萬,弄的都是截留老百姓的土地補償,當官不貪似乎都不正常了,我們難道就應該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不去做什麼嗎?我做不到,我麵對古老這樣的人,我一定不會認輸,我知道這樣做會麵臨很多磨難,可是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你還能忍氣吞聲,我做不到!”
沈悅在那裏靜靜地聽著,她聽進去了,其實對於她這樣從小衣食無憂的女孩子來說,她不可能去感受到更多,但是她足夠的善良,她皺起眉頭說:“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都抱著善良的心對待別人呢?”
“人跟人是不同的,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不同年代的人也是不同的,很多原因,不管別人怎樣,我們應該抱著善良的心去對待別人,悅悅,我經曆的這些真的不算什麼,革命年代的人都是要隨時麵臨流血犧牲的,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