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天晚上,馮曼跟我躺在一起,我當時就感覺她說的話有些奇怪,她似乎是交代後話一樣,當然因為我們當時麵臨的情況,說這樣的話也似乎正常,她跟我說如果她先走,我可不要太痛苦,我忙說你不要這樣說,也許不會如此的,她說:“我是說假設,如果那樣的話,坦然麵對!”
“不說這些,也許還有希望,我們還要抱著一些希望的!”
“嗯,想到最後是這樣的下場也是真不甘心!”馮曼感慨著說,是啊,我們是真的不甘心,滿腔的憤怒,不舍,我們的孩子,我們的父母,我想他們到時候會悲痛到什麼樣的境地啊!無法去想,那個時候,我們清楚地知道,他們從此以後會活在痛苦之中,父母痛苦到離開這個世界是一定的,希望我們的兩個孩子將來可以不知道這些,妞妞還小,她不會知道什麼,允兒大了,他將來不知道會不會知道,但願向南和毛奇他們不要跟允兒說。
後來馮曼又跟我說一個人啊不是為自己而活,尤其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後就更是如此,人應該承擔起一些責任。是的,我明白馮曼說的話,但是我不知道她說這些是為了以後我能夠活著出去說的。
當第二天我被他們帶上車後,我恍然明白什麼,我以為是他們先把我給解決了,我感覺我還有一些話沒有跟馮曼說。
我在那裏拚命地呼喊著馮曼,可是沒有任何回聲,我這個時候擔心了起來,我說:“你們把馮曼怎樣?馮曼在哪,馮曼在哪?”
他們不回答我,硬是把我塞上了車。
我被帶上車後,嘴被塞住了,身子被捆了起來,接著他們開車帶著我,我不知道被他們帶去哪裏,當我被他們推下車的時候,我在那裏摸索著周圍,我聽到周圍有很多人,我不知道那是哪裏。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不敢亂走,眼睛看不到後,我很不是適應。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突然有人跑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說:“哥,哥!”那是向南的聲音,向南拉著我的手。
我被向南帶去了醫院,向南和毛奇知道我眼睛看不到後,他們都很難過,當時我不要去醫院,我說我要救馮曼,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她出事了,我要隨她而去,我已經精神混亂,經曆了這些創傷後,精神不可能還正常,他日要想恢複起來,除非把馮曼救出來,我無法承受馮曼離我而去。
我不知道馮曼是怎麼救了我,我問向南和毛奇,他們說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讓他們到那個地點去接我,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至於馮曼是如何救的我,那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我是因為腦補受傷眼睛暫時性失明,醫生說可以治好,不過需要時間,什麼時候可以恢複暫時還不知道,我需要住院治療,可是我心急如焚,我跟向南和毛奇講我和馮曼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無比氣憤,也傷心難過,毛奇在那裏大聲地吼著說:“他們這群王八蛋,哥,如果姐出事了,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不再去考慮什麼法律了,什麼都不要考慮了,做個凶殘無比的人吧!”
當然不管說什麼,怎麼做,去救馮曼是第一位的,我相信馮曼還活著,她沒有被那些人害,她當時不回我,應該是想讓我出來,不要掛念她,可以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