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涼白了他一眼,江仲遠往她眼前一探身,“那你倒是猜猜我現在為什麼生氣了?”
“無聊!”
夏作家對自家男人可沒那麼好的脾氣,尤其他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
江仲遠卻是滿臉的嚴肅,“從現在開始我也對你采取冷戰,因為其實我一直有個心結解不開,但是我沒好意思跟你說,你猜到了並且給我一個說法,我們就結束冷戰!”
對別的男人的心思了解的那麼清楚,怎麼就他的她就不了解呢?每次她把他排在寫文之後他就要抓狂,之前一直顧及著沒告訴她,這次他也趁著這個機會讓她認識到她那樣有多傷他的自尊!
唐煜寒還好,人家簡雨濃是將他放在第一位的,這次不過是沒跟他商量而已,可他江仲遠呢?重要性竟然排在那些情啊愛的小說之後,這不是更傷自尊嗎?
夏微涼簡直要被他氣瘋了,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吼,“江仲遠!”
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晚上兩個孩子都睡了唐煜寒還沒有回來,簡雨濃忐忑不安地在臥室裏等著他,有好幾次她都困得差點睡過去,又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硬生生把自己從困意中拉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差不多再次進入夢境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她猛地醒了過來趕緊打開了床頭燈,結果就見他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似乎喝了不少酒。
她掀起被子下床衝了過去扶住了他,“你喝酒了?”
唐煜寒瞥了眼她薄如蟬翼領口大開的睡衣下那誘人的身段,眸底暗了暗一把推開了她走進了浴室裏。他要忍住,所謂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往往指的就是夫妻雙方歡愛一場過後就忘了吵架的事,或者歡愛的時候說幾句好聽的話事情就過去了。
他可不想這樣沒原則的被她糊弄過去,因為他不想此後的人生裏還要提心吊膽的。
簡雨濃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鬱悶地重新回到了床上懊惱地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換上這件尺度最大的睡衣,但是看起來他似乎沒什麼反應。
半響,浴室的水聲停止,然後她聽到他從浴室裏出來的聲音,她坐起身結果卻見他拿著自己的衣物要出去,她心慌地問,“你去哪裏?”
“客房!”
他不冷不熱地丟給她兩個字,然後便邁步往門口走去,她徹底慌了,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匆匆忙忙從床上就跳了下去朝他跑了過去,中途因為太著急而不小心踢到旁邊的一個矮凳,腳趾痛的她皺了一下眉,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跑了過去就撲進他懷裏抱住了他,“不要走!”
唐煜寒被她撞得他胸口疼了一下,仿佛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她一身鵝黃衣衫莽莽撞撞地就衝進了他懷裏,也是這樣撞得他胸口疼,他當時還想,她這麼瘦的一個人,怎麼會撞的他疼。
現在想來,是不是因為她是他命中注定的那根肋骨,撞進他懷裏隻是為了嵌入他的身體裏,讓他的人生得以完整?
這樣想著,緊繃著的身體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微微歎了一口氣他抬手輕輕環住了她,隻不過一直處於不安中的簡雨濃卻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隻緊緊摟著他說著自己要說的話,“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瞞著你答應那些警察的要求,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都會征求你的意見……”
以為自己會強硬地冷戰她好幾天,誰知隻要她一句話他的氣就全消了,將她的小腦袋從自己懷裏扶了起來才發現她已經眼圈通紅快要哭出來了,但是還是板著臉訓她,“你私自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兩個孩子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