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浚銘鬆了握著她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喝下,覺得不過癮似的,索性直接拿著瓶子喝了起來,她這才回神,趕緊去奪他手中的酒,“你瘋了啊,這樣喝會死人的!”
被她奪了酒去的譚浚銘索性躺在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她聽,“我也不想相信啊,你說你有什麼好的,大我兩歲不說,還帶著那麼一個能鬧騰的拖油瓶,自己本身又不溫柔,耍一套泰拳耍的虎虎生威的害我都不敢碰你,比你溫柔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是啊,我怎麼就滿腦子都是你了呢?”
“所以你一定是腦子短路了!”
那拉索性也坐到了地毯上,笑著打趣他盡量不要讓話題太認真,“你去夜店泡幾晚,然後你就滿腦子是各種各樣的美女了。”
她這樣嬉皮笑臉的態度讓譚浚銘很生氣,爬了起來從她手裏拿過酒來又繼續喝了起來,然後看著她滿臉正色地又強調了一遍,“我是認真的!”
她也惱了,“譚浚銘,你搞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隻是做戲嗎?”
譚浚銘看著她,眼底全是深情,“但是現在我入戲了,很深!”
“你喝醉了!”
她別開眼避過譚浚銘的注視,他眼底的情緒太真實太濃烈,讓她手無足措。除了喬景容,她還從未麵對過一個男人如此直白熱烈的愛慕。
以前在學校裏,因為她跟喬景容是公認的郎才女貌的一對,所以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生都自動選擇退出,後來她跟喬景容結束了,她又懷孕生子,鮮少有男人會中意這個樣子的她,隻除了這個叫譚浚銘的男人。
所以,她也隻能用他喝醉了這樣的話來結束這個話題,她起身開始下逐客令,“很晚了,你趕緊回你訂的房間去休息吧!”
“我知道你心裏還愛著他!”
譚浚銘賴在地上不肯走,醉醺醺地拋出這麼一句話,讓她的心顫了又顫,就聽譚浚銘又繼續說,“雖然你麵對他的時候很冷漠,但我就是知道你根本就忘不了他!”
“你錯了!我早就不愛他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著。
她不願對任何人提起她那些隱晦疼痛的心思。
譚浚銘踉踉蹌蹌從地上起身,走了過來在她麵前站定,垂眼看著她平靜的臉有些自嘲地笑,“我也知道他還愛著你,你說我這樣硬生生插入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些殘忍?我是不是應該成人之美?”
“這跟你沒有關係,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真的啊,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也會是別的能夠幫上她家的男人,甚至是老男人都可以。
她這樣的自暴自棄讓譚浚銘很生氣,張嘴剛要再說些什麼卻忽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湧,轉身就衝進了洗手間,那拉倚在洗手間門口看著他,“這就是何必呢?不能喝還非要喝那麼多喝那麼急,有意思嗎?”
譚浚銘的酒量她知道,連她的一半都沒有,她很懷疑他這樣的人在酒桌上要怎麼應付呢。
譚浚銘洗了把臉有些虛弱地看著她,“不喝多了我怎麼敢表白?我怕被你揍扁!”
她掄起拳頭衝譚浚銘揮舞了幾下,凶巴巴地說,“我警告你,不準對我動情,否則我真的揍扁你!”
“切!”
譚浚銘一把推開她,搖搖晃晃走到了沙發上躺下,她急急跟了過去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喂,你幹嘛?快起來到你房間去!”
“我沒訂房間,你是我未婚妻,我還訂什麼房間啊!”
譚浚銘掙開她的手再次暈乎乎地躺下,她氣得止不住地吼,“譚浚銘!”
“噓……”
譚浚銘趴在沙發裏迷迷糊糊地,“別吵我睡覺,好累……”
他都醉成這樣了,她總不能大半夜的下去給他訂個房間把他抬那房間裏吧,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憤憤轉身走到裏麵的臥室睡下,還好她訂的是套房。
一晚上被他折騰的也夠嗆,所以她也沉沉睡了過去。
於是早晨就發生了喬景容看到的那一幕,譚浚銘是因為一晚上窩在了沙發裏睡的又渾身酒氣,所以醒來之後就洗了個澡,在喬景容到來之前她提醒過他好幾次了讓他換上衣服,他偏偏在那兒耗著。
她也沒想到喬景容會來的那麼早,不過被他看到了也挺好的,省的她還要費盡心思地逼他放棄,這一幕應該足以讓他絕望了吧。
喬景容白著臉走了之後她便找譚浚銘算賬,竟然還摟著她的肩?
譚浚銘在求饒過後也難得的正色,“沒想到我譚浚銘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就被拒絕了!”
“我懶得理你,快穿上你的衣服!”
她瞪了他一眼走進裏麵的房間去叫那晨起床。
小丫頭痛苦地賴在床上不肯起,她隻好使出殺手鐧,“你爸爸已經在樓下大廳等著你了,難道你不想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