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些什麼?”
撓頭,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趙君約咬牙,可憐兮兮的望向顧磬簫,“老顧,看在這多年友情的份上,告訴我吧!”
那廝笑得雲淡風輕,悠然的靠在椅子上,眸裏含了三分笑:“我也不太記得了。”
“你……”趙君約氣結,卻又束手無策,奈他不得。
“若不是看在這多年友情的份上,我昨晚直接把你扔大街上。喝成那德行,好意思喊我出去認領……”冗久,顧磬簫杵著拐杖站起身,臉上掛著淡笑。
趙君約看著,莫名覺得他的笑,極其虛偽。
雙手貼在後腦勺,慵懶的靠著椅子,目光凝視著顧磬簫,緩緩地開口:“老顧,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變得跟我大哥一個德行了?”
話音落下,笑意漸濃,醇亮的眸子閃爍不定,盡是嘲諷之色。
“你大哥已經修煉成蜂窩煤了,我哪能跟他比。”顧磬簫笑笑,並未介懷,從管家手上接過大衣,緩步離開。
忽然,拐杖的聲音停下來,他背對著趙君約,側過臉:“輕輕快要回來了,你好自為之。”話落,再次邁開腳步。
望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趙君約嘴角的笑逐漸僵硬,眸色深沉。“顧磬簫,但願,我們不會有成為敵人的那一天。”
冗久,低沉的車聲劃過。趙君約垂眸,望著盤子裏的吃食,忽然沒有了胃口。起身,拿起那件滿是酒味的大衣,闊步出了餐廳。
“吉姆大叔,謝謝您的餐點。”
臨別時,他瀟灑的揮了揮手。管家站在門檻之外,微笑的目送他離開……轉身,正欲進門,從旁走出來的輕輕,驚訝的變了臉色。
“小姐。”
好半響,他上前,將恍惚走神的輕輕喚醒。
輕輕很快收拾了情緒,微笑著對著管家問:“吉姆大叔,我哥呢?”走回屋時,餘光時不時瞥向那個模糊不清的背影。
“先生說,晚上有約。”吉姆輕歎,恭敬的回話。
輕輕哦了一聲,淡淡的沒什麼表情。進了屋便上了樓。回到房間,走出陽台。再度探頭望了下去,如螞蟻般大小的身影,來來往往,分不清楚誰跟誰。
凝眸,再度失了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阿城才從會議室出來。手裏,厚厚一疊文件。她冷著臉,麵無表情的回到自己辦公室。
東西隨手一放,整個人攤在椅子上,閉上雙眸,再也不想動。
陳漫端著一杯清茶,敲門進來,見阿城雙腳赤-裸搭在辦公桌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模樣,不禁低聲吃笑。
“漫漫,有什麼好笑的?”阿城依舊雙眸緊閉,淡淡的問道。
“阿城,幸虧我知道你平時什麼樣子。否則,一定叫你此刻的模樣給騙了去。”
陳漫坐下來,茶杯推放到她麵前。抿著唇,眉梢也掛了笑。牧寧說得對,阿城,哪怕毫無形象可言,依舊美得動人,叫人挪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