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空靈真人的確歸來,他招來眾徒弟在大堂集合,詢問了幾句新弟子的學習情況,對花漫天的進步神速沒有誇獎,對路曼曼的摸不著門道也沒有批評。
空靈真人見清風動作和平日有異,知道一定事有蹊蹺。“清風,你是什麼情況?”
清風早已猜到這一切一定瞞不過師父,普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徒兒貪杯喝醉,在教授師妹禦劍時失足跌落。”
眾人見空靈真人聽完清風的報告臉色鐵青,都替清風捏一把汗,不知師父會如何懲罰清風。
“你已不是新入我門下,山上禁酒的規矩你都忘了嗎?還敢醉酒教授師妹,真是大膽!”
“師父,徒兒已經知罪,請師父責罰。”清風已經匍匐在空靈真人的腳下。
“師父,我已懲罰了清風,罰他在思過堂麵壁思過。”賢明子見清風斷腿還未好,受不了多少折騰。
空靈真人強忍住怒氣,“過幾日就是你們三個的考校之日,考校的結果決定了你們能否獨自下山降妖除魔。你先回去好好準備考校,待考校過後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空靈真人轉身拂袖而去。清雲和清月忙將清風攙扶起來。
其他眾人不禁為清風暫時免受師父懲罰感到慶幸,同時又為清風還要帶傷參加考校感到擔心。尤其是賢明子,她二十年前經曆過師父的考校,她了解獲取獨自下山降妖除魔機會的艱辛與不易。
夜晚,路曼曼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到清風雖然是因為酒醉失足才落得如此下場,但終歸是在教授自己時受得傷。回憶起今天清風匍匐在師父腳下的樣子,路曼曼心中充滿了對清風愧疚與憐憫。
“師姐,你睡了嗎?”路曼曼睡不著,她想和賢明子聊聊天。
“還沒呢。”
“師姐,你說清風師兄這樣還能通過過幾日的考校嗎?”路曼曼問道。
“也許吧…”其實賢明子心裏明白,即使清風沒有受傷,他也沒什麼機會通過考校。但她明白路曼曼心裏的想法,因此並沒有把事實告訴她。
“師姐,考校很難嗎?”路曼曼繼續問道。
“我們那年考校分好多階段,不知道今年師父會不會改變考校方法。”賢明子暗暗祈禱這次師父將考校標準降低,不然清輩三子不可能有機會通過考校。
“師姐,你給我講講你們那年考校的事情吧。”在賢明子麵前,路曼曼就像一個問題產生機器一樣,永遠有問不完的問題蹦出來。
“我們那年…”賢明子的回憶被拉回到十年前,“首先師父先對我們的心法、招式和禦劍飛行進行了單獨考核,雖然當時我們不能掌握的爐火純青,但是應用起來也絕對算的上得心應手。通過上麵這些考核後師父把我們丟入萬裏之外的幽冥妖窟之中,並說誰如果能活著回到空靈山,誰就考校合格,以後能過獨自下山降妖除魔。”賢明子說的一臉雲淡風輕,可路曼曼在黑夜中似乎嗅到了一種氣味,一種經過多年想起往事後仍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氣味。
路曼曼不知此時該如何,她不敢催促賢明子繼續講下去,也不敢隨意的安慰,怕觸到師姐此時緊繃的神經。
“幽冥妖窟方圓幾百裏,據說有妖山八十一座,妖洞則數不勝數,盤聚在哪裏的妖魔成千上萬,而且一個個都窮凶極惡,凶殘至極…”賢明子說到此處,往日在妖窟的一幕幕慘烈景象在她腦中盤旋,她激動的已經不能繼續。
路曼曼見師姐神情大變,料想不妙,忙爬起來跑到賢明子身邊,對她進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