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魔煞與烈焰真君一個大力對掌,將堅固的房屋震塌。兩人在被震成的一片廢墟內依舊相互較量,彼此都不肯將內力收回。
烈焰真君惡狠狠的盯著酒魔煞:“你殺了我苦心撫養大的火龍!我要讓你為它償命,殺了你這個大魔頭。”
“可笑!你養的火龍殺過多少人?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大魔頭?”酒魔煞覺的烈焰真君十分荒謬,他自己和手下殺過多少人都可以忽略,都可以當做是為民除害;而別人的一點小過錯,他便聽信讒言,就會抓住不放。
“我本來看你一身本領,又心存一絲善念,本想原諒你過往的罪孽,饒你一條生路。可現在看你依舊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我酒魔煞不值得你這什麼什麼真君可憐,有本事你就一掌劈死我,還說什麼大話!”酒魔煞絲毫不領烈焰真君的情,如果烈焰真君真的沒有殺他之意,就不會祭出這條殘暴凶惡的火龍來不斷的追擊自己。
烈焰真君見酒魔煞不僅不感激自己,反而對自己如此輕視無禮,他惡狠狠的盯著酒魔煞,雙眼就像要冒出火一樣。
就這樣,兩人對峙著相互消耗自己的內力,隨著內力的外流,二人均出現了意識模糊、呼吸困難的狀況。
烈焰真君想到了自己剛剛偶遇的妻子和兒子,雖然妻子寒冰仙子脾氣陰冷,很難相處,但一開始對自己還是十分體貼,將烈焰山上上下下打理的也是有條不紊;他們的兒子已經長到十歲,望著他漸漸長高的身驅和堅毅的麵龐,烈焰真君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烈焰真君又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徒弟炎炎,雖然妻子一直懷疑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烈焰真君問心無愧,他對待炎炎就像普通的師父對徒弟一樣,沒有一點私心雜念,炎炎對自己也是十分的恭敬,從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命令。
想到這裏,烈焰真君對生命充滿了無限的懷念,他艱難的喘了幾口氣,小聲的跟酒魔煞商量道:“酒魔煞,你看我們兩個再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最後隻會弄得兩敗俱傷,不如我們暫時停戰吧。”
“兩敗俱傷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你不是誓死要除掉我,為三界除害嗎?”酒魔煞記住了剛才烈焰真君所說的話,不知他為何突然變得這麼軟弱。
“你如果保證以後不會再做傷天害理之事,我便不會再為難你,你何必要與我同歸於盡呢?”烈焰真君氣息越來越弱,畢竟剛才他的頭部受過酒魔煞重重一擊,他怕自己會熬不過酒魔煞。
“我保證不了,誰讓我是大魔頭呢!”酒魔煞見烈焰真君示弱想要求和,故意說出氣話來氣烈焰真君。
“你…你…”烈焰真君竟被酒魔煞氣的一時語塞,光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無所謂,反正我孤身一人,早已過夠了這枯骨伶仃的生活,倒是真君你…唉,可惜了…”酒魔煞猜測烈焰真君之所以突然懼怕死亡,很可能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親人,因為不舍與親人離別所以才會這麼恐懼死亡,所以他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挑逗烈焰真君本已緊繃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