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族,第一座火山。
此刻整個倒錐形觀戰台鴉雀無聲,就連針落地的聲音都可聽聞,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半空中的陣法畫麵。
但是,下一秒鍾,就是有雷鳴般的嘩然之聲,驟然爆發開來。
“什麼?”
“我沒眼花吧,這楊塵竟然這麼厲害?”
“是不是這陣法出了什麼差錯,此人怎麼會如此強大?”
眾人議論紛紛,全都被眼前的畫麵,徹底震撼了。
楊塵竟然用抱山威的攻擊,逼烏思惡不得不損失一隻戰獸來保全自己。
這種事情,出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情有可原,但是烏思惡現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自從出名以來,大戰小戰無數,從未失過手,而且,也從未損失過一隻戰獸,如今竟然如此,眾人豈能不震驚。
甚至有不少人認為,肯定是眼前的陣法畫麵出錯了。
就連這場魂司之戰的主持者薛語道,見到眼前的戰況,都是麵露震驚之色,隻不過僅僅片刻過後,他臉上的震驚,便是化作一抹陰沉。
“這小子看來要壞事。”薛語道心中冷冷的自語,他與烏思惡所在的風魔穀關係密切,這次已經向風魔穀擔保,一定會讓烏思惡成功進入薛族。
如今橫空出現一個楊塵,卻是成了薛語道的眼中釘。
但在這魂司之戰上,薛語道卻是不敢作弊,隻好恨恨的咬牙。
另一邊的映族族長映國宏,見到這一幕,激動的全身一顫,雙拳緊握,差一點就喝好,但是,還是忍住了,他知道此刻若是交好,定是會被風魔穀記恨,就隻能在心中自語道:“楊塵,好樣的。”
他身旁的高曉與映雪,見到楊塵戰鬥,全都心砰砰亂跳,之前緊張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點。
在映族對麵的騰族族長墨擎蒼,這一刻,突然呆愣在原地,他揉了揉眼睛,然後捏了捏臉頰,確定不是在做夢,一刹那,便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烏思惡想要殺楊塵,看來沒那麼容易。”墨擎蒼自語著,他現在終於微微放心了點,畢竟他騰族的資源,還在楊塵手裏。
但這個想法,剛剛湧現出來,墨擎蒼的臉就是一僵,一個念頭,豁然閃過他的腦海。
“若是楊塵把烏思惡殺了,我騰族還能搶回資源麼?”墨擎蒼麵色一刹那慘白如紙,若是真的如他所料,那麼騰族的大魂司,也絕對不是楊塵的對手,而且,後者還會得到薛族的重視,那就更不好辦了。
這般想著,墨擎蒼開始暗暗祈禱道:“最好兩敗俱傷,不,都死了才好!”
與此同時,在第一座火山之上,一處洞府之中,有著三位老者,正在遙望這裏。
片刻過後,一位白衣老者摸著蒼白的胡須感歎道:“這小家夥還真讓我吃了一驚,不過,恐怕這已經是他最強大的攻擊了,早晚要敗的。”
另一位藍袍老者也是徐徐的說道:“能抵擋一時,抵擋不了一世,薛禹兄,看來你要準備兩件地寶了。”
那位被稱作薛禹的紅發獨眼老者,卻是看都不看前兩者一眼,而是淡淡的說道:“他不是在抵擋,而是在進攻。”
……
火岩世界中心。
楊塵望著自己的抱山威自爆,被烏思惡祭煉出的一隻巨蜥戰獸抵擋下來,不由暗道一聲可惜,但他心中也清楚的很,想要擊敗馭魂境八重巔峰的大魂司,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容易。
而讓他眉頭微微一皺的是,剛剛的紫色抱山威,已經讓他的血脈之力,抽走大半,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以至於身體表麵的紫色完美紋路,都是迅速的暗淡下去,沒過多久,就已經完全消失。
對麵浴血的烏思惡,眼中閃動著可怕的殺意,見到楊塵的完美紋路消散,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陰寒的說道:“你現在若是跪下來磕頭,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此刻的烏思惡,已經沒有了笑意和那種狂傲的姿態,有的隻有怒氣與殺意。
而在他看來,楊塵最強的依仗,已經沒了,現在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差別。
楊塵聞言,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一笑,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淡淡了瞥了一眼烏思惡,才說道:“想殺我,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烏思惡聽聞,仰天大笑起來,說道:“你也太自大了,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楊塵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鬱起來,笑道:“剛剛你也是這麼說的,不過,結果並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