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白天色下,一道淡淡白影像一道閃電,在樹林中穿梭,速度快到極點,幾乎眨眼不見蹤跡。
朗地催動靈力灌注雙腿,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隻用了三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從青水鎮來到了三十裏外的二牛家的籬欄前。
當他看到牛嬸正在院中傾倒一盆洗衣水時,心下稍微放鬆了一些,那小霸王勞安在爆熊兵團麵前吃癟,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牛家村絕對是他首要打擊對象,而二牛和牛嬸兩人更是首當其衝,現在見牛嬸沒事,他自然是輕鬆一些了。
他對著院中倒完水的牛嬸輕喚一聲:“牛嬸!”
“吧嗒”一聲,牛嬸手中洗衣盆掉落在地,等她看清籬欄外站隻有朗地一個人時,驚呼道:“大兄弟……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俺家二牛呢?”
朗地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來,急忙問道:“二牛去找我了?”
牛嬸腦海中一陣晃蕩,忽聲暈眩,惶然道:“那俺家二牛去那裏了?”她說著腳下不穩,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朗地見勢不對,立即閃身跳入籬欄中,將快要倒地的牛嬸扶起,扶起屋內椅子上坐下。
過了一會,牛嬸從昏昏沉沉稍微清醒過來,頓時悲從心來,一聲歇斯底裏的悲呼從心裏迸發而出,口中不斷呼喚著“二牛”,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接下來,朗地在逐漸平複心情的牛嬸口中得知,那小霸王勞安帶著一眾手下三天前來到牛家村泄憤,他們不僅將村長手腳打斷,還欲要將牛嬸、二牛以及抓回去泄憤。
不知道那勞安後來怎麼就改了注意,大發慈悲放了牛嬸和二牛,就在牛家村民不明所以之時,勞安把目光放在小青花身上。
小青花一直寄養在她姑父家,她被姑父嫌棄已久,為了不得罪勞安,她姑父直接以一個金幣將小青花賤賣給了勞安。
勞安抓走小青花,帶傷的二牛為了救小青花不得不去找朗地。
牛嬸剛才看到隻有朗地一個人回來而不見二牛,她自然會想到是二牛遭逢什麼不測,這才情緒激動得無法控製。
當朝陽從雲層中嶄露頭角開始發光發熱時,朗地背著霸虎重劍從牛嬸家走了出來,他臉色冷靜而陰沉,隻有當他心生憤怒時,才會出現這樣的冷靜而陰沉的表情,他此刻的怒火,就如同這那初生的太陽般開始升溫發熱起來。
走出牛嬸家,朗地並沒急著趕路,他隻是一步一個腳印,麵色沉冷地朝著青水鎮走了去。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過去一個時辰,太陽已經高升,青水鎮早市早已散盡,朗地一動不動,眼若寒星地盯著街對麵一座大門前有著護院守衛的高牆闊院,這裏是勞家。
就在這時,勞家大門口忽地走出一群人來,為首一個二十來歲,長著一副尖細眼、梨子腮、招風耳,嘴角掛著一絲陰笑的錦袍人,被身後一群仆人眾星拱月般殷勤迎送出了大門。
朗地一眼就認出這錦袍人,正是他要找的這青水鎮的小霸王勞安了。
鐺鐺~~~
突然,朗地被勞家右邊院落拐角處的一陣鐵鏈碰響的聲音吸引住了,瞬間,他那寒星般的黑亮眸子噴出一道火光來,簡直憤怒到了極點!
隻見勞九手中抓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拴著如奴隸般的小青花。
可憐的小青花衣不遮體,暴露在外的腿、胳膊,早已被凍得烏黑發紫,膝蓋和手掌處的皮膚已經呈腐爛跡象,如果再不及時醫治,恐怕以後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盡管被凍得瑟瑟發抖,疼痛難擋,但小青花的臉上隻有憤怒與不屈。
那勞九像拉著一條狗般,將小青花牽到勞安麵前,然後抬起一腳將小青花踢倒在地,又扯動手中的鐵鏈,小青花隻能是四肢著地爬動向前。
勞安顯然十分滿意,發出一聲怪笑後,喝道:“走,我們牽著她去遛街……”
“遛你大爺!”
朗地雙目噴火,口中如狂獅怒吼,閃電飛掠至數丈外的勞九跟前,手中的霸虎重劍一下斬斷了鐵鏈,腳下猛地一踹,直接將勞九踹飛撞在了勞家的高闊院牆上,生死不知。
跟著又聽到“鐺、鐺”幾聲響,拴在小青花身上的鎖鏈也被霸虎重劍削斷。
朗地動作實在太快,小青花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整個人積壓內心的複雜強烈情緒,猶如火山般爆發出來,可她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強烈情感的迸發,頓地暈厥過去。
朗地一把將小青花抱在懷中,怒目一掃已經將他團團圍住的一眾勞家子弟,更有從勞家大門內聞訊趕至助力的一大批勞家子弟。
“哈哈……”勞安一聲獰笑,根本不理勞九的死活,他隻是看著包圍圈中的朗地,得意道:“終於還是被本少爺的妙計逼出來了。”隨後又臉露不屑道:“還以為你能做一輩子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