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抑或一個更久的時間。
王大官人悠悠醒來,回了回神,急忙向地麵望去,卻空無一物。
“原來是場夢,最近畢業的壓力太大了。”王陽想了半天,自我安慰著,雖然他自己的都不相信這個理由。
為了反駁,他的身體作出了抗議,一股股奇怪的熱流在體內流動,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絕。同時以前那些不了解搞不懂的醫學知識,在腦中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貌似奇怪的答案。
“吱吱……”奇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王陽壓下自己的不安和悸動,朝聲音的源頭看去,這廝的嘴角泛起一些邪惡的笑。
一對野鴛鴦在小樹林裏車震,隨著車子劇烈的震動,兩人似乎漸入佳境。
忽然間,王神醫有一種邪惡的衝動,那就是想看車裏的人正在幹啥。隨著這個想法越來越強,體內的熱流猛地集中在眼部。
視線透過草叢,樹叢,車門,座椅,兩個肉體正在交織,尼瑪,老漢推車!
“尼瑪,出幻覺了!”王陽用力甩了甩頭,再定睛看去,卻發現依然是那個場景,隻是車裏的人變成了老樹盤根!
“我能透視了……”王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一時之間他都無法說服自己。
良久之後,王陽才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沉著而堅定的向學校走去…….
“我在…馬路邊,撿到個王八蛋…一覺之後…我有了透視眼~~~”
無數的美女和鈔票在和王陽招手…
正是大四畢業的時候,哪怕是晚上七點了,學校門口依然有絡繹不絕的學生,看他們失落或者喜悅的表情,顯然對於未來各有得失。
一路走來,王陽感覺自己的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隻要意念一動,就能透視方圓百米之內的事物。
“師兄!師兄你等等….”一聲嬌呼從王神醫身後傳來。
這廝心裏正在暗爽,幾乎就忘記一會兒要請客的事情,耳朵自動過濾所有噪音,心中充滿了無限的yy。
直至那個聲音的主人拉拽了他的胳膊,這廝才恢複了正常,低頭看去,驚道:“果果?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哭了!”說道最後王陽的聲音還有了冷意。
王陽的身後,一個小女孩哭的跟流浪貓似地,腳邊提著兩個大行李箱,地上還有散落的書包。紅彤彤的蘋果臉上寫滿了無助,眼中腫腫的。
小女孩是王陽的同學陳果果,兩人在開學的時候相識,因為王神醫見果果一個人提著行李,而自己體格如此健碩,就主動上去幫忙,從此兩個人就成了朋友,陳果果還敬稱王陽為師兄。
如果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王陽同學如此關心這個小師妹,可再王陽同學再一次打工回校太晚大門關閉,慘遭雨淋得了重感冒,陳果果這個他已經忘記的女孩居然給他送來了雞湯,這讓多年身邊沒親人的王陽感到了那份關心。
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王陽還是對這個果果師妹印象不錯的,見陳果果不說話,大聲道:“快點說啊!到底怎了!”
不問還好,讓王陽一聲爆喝,嚇得陳果果眼圈一紅,淚水又在眼圈裏打轉,說不出話來。
王陽一頭黑線,嘴角抽了抽….
二十分鍾後,兩人麵對麵坐在一家飯館中,王陽咬著牙強作歡顏的看著陳果果大快朵頤,手卻把兜裏的二百大洋捏的死死的,過了片刻,他還是鬆開了那二百大洋,心中暗樂,他是一口也沒吃。
剛才陳果果把她的遭遇說了一遍,本打算一走了之的王神醫猶豫了。陳果果的父親因為生意問題去了國外,這個去字王陽多少能理解點,而陳果果的母親多年前就出國了。
剛剛畢業沒有工作的果果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寢室裏的姐妹都已經出去住了,她徹底的成為盲流了。
“師兄,你怎麼不吃?你不餓麼?”陳果果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你也太能吃了!王陽看了看空空的盤子,想了想自己口袋裏的鈔票,喝了幾大口白開水,淡然道:“我不餓。”
“那你這份兒我就替你吃了!”果果一拍手掌,紅撲撲的小臉蛋特別興奮,話音沒落就被食物塞住了。
“…!!!!”王陽氣得差點吐血,心說反正我沒吃,就當作陪了,總不會找我付賬吧?你找我付賬我就攤牌,哥今天沒帶錢!王陽暗自下了決心!
很快果果就吃了個一幹二淨,然後等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王陽。
這丫頭一身名牌,不會沒帶錢吧?陽哥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妙,試探的問:“果果,我們我們該走了。”
誰知陳大小姐臉一紅:“師兄,你帶錢了吧?”
陽哥一驚,趕緊說:“果果…我這錢其實…”
“師兄,你先替我付了好麼?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果果搶白,大眼睛很純潔,閃啊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