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的人生,似乎和他沒有聯係,至於說考進去,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可能,首先,他沒有學過表演,才藝演示什麼的,他更不行,如果撿垃圾算是的話,或許他可以進去,至於文化成績,那就更不用提,低的可憐,雖然說是上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可是,早就荒廢了,難道還要重新撿起課本。再次來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進出的帥哥靚女,悄悄的議論著,眼前的家夥,是不是有病啊,一個人傻傻的呆在這裏發呆。幹嘛呢?議論的聲音,毫不避諱的傳入他的耳朵裏,須景輝戰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的叼著煙,轉過身,踏步來到了電影廠門口,似乎這裏才能找到他的目標一樣。
電影廠每天依舊是好多的人,不過大部分的人,不過是附近的人,圖個新鮮,來這裏玩一下,而且又有錢可以拿,有點玩票的性質,不過這隻能說是一種低級的玩票,至於高級的玩票,自然是有台詞,占據重要地位的配角。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玩票。
遠遠的望著碉堡的門口,和後世比起來,這裏的人還是有點少的,後世這裏可是一條街,相比之下,現在的不過是小意思,今天出門比較晚,他並沒有騎著他那輛三輪車過來。當他在這裏站久的時候,還有點不習慣,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有時候,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想,是不是有點犯賤的感覺,一天不撿,就有點不適應。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幹什麼?
當煙頭燃到盡頭,最後一絲的火星,燒到他的手指的時候,竟然沒有發覺,斜靠著發白的電線杆,默默的思考。
一個人,一根電線杆,還有紛雜的人。各式各樣。矛盾中,尋找著和諧的陽光!
在他感覺有點孤僻,不知所措的時候,遠在幾米遠的一個角落,一個長相有些俊逸,一身文藝範的人雙手托著長鏡頭的照相機。剛好正拍攝到他。孤僻中,有些頹廢,迷茫中,有些沉醒。似乎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深深的吸引著他的興趣。
而雙手托起照相機的人,正是才氣逼人的導演胡雪化,作為一個最早出名的導演,他無異是成功的。在當時的他可謂是春風得意。而他的手裏,剛好有一部電影,想要拍攝《蘭陵王》,是他籌備了好久的電影,目前來說,在國內的投資也算是最大的,也不為過。他一眼相中了照片中的少年。是他的主角。
不過他並沒有立馬上前,若是直接說,會不會當成騙子,給暴打一頓,相反而是遠遠的觀望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漸漸的走入那流動的人群。鏡頭中,那個背影,哢哢的閃爍。直到須景輝徹底的融入那流動的人群。
“這次沒有白來。還真找到了一個。”胡雪化喃喃著,哼著小調,鑽進其中的一條巷子裏,慢慢的遠去。
須景輝走到電影廠的跟前,並沒有招人,其實,不用來,他也知道結果,一般到了晚上,是不需要人的,可是他的心裏又期待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但沒有如願。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須景輝穿過巷子,回到了租的地方,破舊的門,微微有點撬開的痕跡,一把黑色的鎖子掉在地上,撿起來,有些發白的卡痕,似乎在說:“主人,你家的東西丟了,趕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