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童沒有作答,隻是太不確定的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時間三個人陷入了無言的僵局。
“還是……早些休息吧!”還是莒讋打破局麵開口說道。
圖童回過神來,笑著說:“因為我常年素客,所以沒有一個可休寢的洞室,你今晚就委屈一下,睡在這裏行麼?”
“有地兒睡便可,我沒有那麼挑剔,想想昨晚我於荒郊叢林露宿,那些鬼哭狼嚎之聲……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能睡得著!”
“主人來我虛境裏吧,可大著呢!”
熏池一把拖住莒讋的手,不知圖童剛要勸住他們,想說點什麼,兩個人卻嗖的一下,已經不見蹤影。
……
“這是……”
“熏池劍虛境,我住的地方!”
莒讋震撼的看著這個黑暗無忌的領域,這裏出了灌木叢林,便無其他,一眼望去,黑暗與未知都浩瀚無垠,可見的山丘仿佛是重疊複製著的,一片一片,沒有生靈、星辰。
“這天怎麼血紅血紅的?”莒讋仰望暗空,疑惑這虛構的夜空為什麼猶如流淌鮮血。
“那是燭光!”
莒讋看著身後搭建著一間簡陋木屋,從木縫中露出微微的燭火,他搖搖頭:“不是,我說的是夜空……”
“就是燭光嘛!外邊洞室中的燭光,我說過這裏麵終年不見天日的了,主人你還不信!”
他很難想象熏池是怎麼在這黑暗的虛境中渡過那麼多年的。熏池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微笑著想快些讓主人瞧瞧自己親手建造、自己布置的家。
隨著吱呀聲,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這才開了個門而已,熏池就已經額頭上冒起汗珠。
“看!”她指著屋內中央,僅那一隻木製的桌子有模有樣,其他的東西都斜七八歪,一瞧便知不是工匠所製。
“都是你親手做的麼?”
貌似莒讋問對了她之所願,熏池猛地點頭,高傲的回答:“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個月所製的,沒有使用法術!”
所以她平生裏,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做一件事,很是希望別人能夠讚賞她,莒讋卻不善解,直接道:“隻是手工粗糙了些,倒隻是這桌子不錯而已!”
他挑開桌子上的茶幾,摸摸木桌表麵的質地。熏池顯然已經一副沮喪之色,她哪敢開口,實情的說這是她用法術幻化出來的?
“哦哦,主人喝口茶!”雖低落卻不忘禮節。
莒讋聽出了她的語氣顯得比之前低落,但回到正題,問道:“今晚……這就一間木屋,我睡哪裏?”
“當然是主人睡屋裏我睡外頭啦,主人放心,這裏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虛構的,沒有野獸蚊蟲,就如同是一個天然屏障。”
莒讋本來想婉拒的,但畢竟這裏是熏池的地兒,現如今她已從封印中解脫,比起自己沒有法力,自己在屋內比較合適,在外頭會擔驚受怕,睡不安穩。
“你幹嘛拜那姓左的為師?”熏池突然問起。
“姓左的?誰呀?”莒讋放下茶幾,疑惑不解。
“左圖童,就你在洞室裏喊她師父的那個!”
“……左圖童?”他皺起眉頭,“這是……師父的名字?”
“主人連她名字都毫不知情,那你拜她為師又是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