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高興的心情被白婷這麼一攪和,林誠都有些高興不起來了,畢竟,白婷的威名他知道,而連白婷都要請外援的事情有多麼棘手他也可以想象,但真的沒有辦法逃避,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還很弱小,自己現在還不是白婷他們那個級別的人的對手,但他知道,這次白婷和對手的一次競爭遊戲,自己是要參與進來了。
抹了抹自己的臉,想到家裏還有等著自己的老媽,林誠又強迫自己笑了笑,無論是之前的紈絝少爺還是現在的窮苦學生,老媽永遠都是他心底深處最親近的人。
想到此,林誠又想到曾經老媽跟他說過一句話:“小誠,以後娶媳婦了就不能總是依賴我來給你做這做那了,知道嗎?”
當時老媽還很健康,無論是林誠的日常瑣事還是他在外麵闖了禍,都是老媽來給他安排的,也就是這樣,以前林誠闖了禍第一個知道的一定是他老媽,因為他知道,隻有他老媽不會因為他闖禍而打他罵他。
想到這些,林誠忽然有點想哭,但他還是止住了眼淚,握緊拳頭,揮了揮手,在心裏對自己說道:“以前老媽是自己的後盾,現在,我一定要做老媽最堅實的後盾,誰都不能傷害她。”
然後,林誠快步跑回家。
雖然說他相信白婷沒有理由傷害自己老媽,但他還是要盡快回去看一看才安心。
到了家,林誠見自家老媽已經坐在飯桌旁邊了,而且,飯桌上放著很豐盛的飯菜。
“小誠,來了啊?這是剛才兩個小姑娘送來的,說是你有事,讓我先吃飯,我還要再問,她們就走了,我覺得事情太突然了,就沒動筷子,等你來再說。”林母也看到林誠回家了,一顆心放鬆了下來,對著林誠言簡意賅地說道。
林母雖然半身不遂了,等同於半個廢人,但她作為林家長媳婦的智慧還在,知道事出突然,沒有等到林誠的消息,她不會隨便相信別人。
林誠聽到老媽的話,知道白婷還算安排得細致周到,沒有叫幾個戴墨鏡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的家夥來送飯,所以開口解釋道:“是啊,媽,你知道嗎?我今天放學後在我們旁邊的北門市場找了一份搬運工的活,我力氣大,今天可是賺了兩百塊,老板人很好,知道我的情況,還讓她店裏的兩個姑娘給你先送飯過來,我本來以為她們就是送些平常飯菜過來,沒想到送得這麼豐盛,看來老板很看重我。”
這兩年,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林誠總是要說一些謊話,就好像之前晚上去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上夜班,就好像現在,半真半假的謊話,林誠可謂是張嘴就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別讓老媽為自己擔心。
他知道,以老媽現在的狀態,能夠平靜生活不自暴自棄就已經是很難得了,而如果自己做些事情讓她擔心的話,她又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隻會讓她傷心或者是無奈。
而無論產生什麼心理,都是林誠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在這一刻,林誠忽然感覺,白婷雖然給人很冷的感覺,但也不是很讓人討厭嘛。
當然了,隻要想到這個女人還強迫自己去參加什麼狗屁摔跤比賽,林誠就恨得牙癢癢。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先和老媽吃完飯再說。
“哦,是嗎?”林母聞言,上下打量著林誠,反問道。
顯然,她可不信林誠能夠有這樣的能力。力氣很大?兒子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更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林誠有幾斤幾兩她還不知道嗎?
林誠見到老媽的表情就知道她老人家不會相信自己,所以,他直接走到老媽麵前,笑著一邊讓老媽“抓穩”,一邊把右手握在老媽輪椅上的一根椅腿上,然後,林誠就這樣單手很輕鬆地把老媽連同輪椅舉起來了。
因為林誠的力氣很大,而這個輪椅還是林家原來那些人為了表示他們的“仁厚”特地花大價錢給林母買的,質量很好,所以,林母雖然很驚訝林誠這種危險的動作,但說實話,她感覺自己現在雖然被林誠舉起來,但真的很穩,一點抖動的感覺都沒有。
沒有抖動的感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林誠的力氣很大,單手舉起輪椅和人,居然還能夠很好的控製著力道。
林誠還不滿意,居然就這樣把老媽舉上舉下,很平穩地做起了類似某種鍛煉臂力的運動。
“你這死小子,還不把你老媽放下來?”林誠的舉動讓林母又驚又喜,不禁對著林誠笑罵道,臉上也布滿了笑容。
要知道,林母出身大家閨秀,後來嫁人之後又是林家這種大家族的長媳婦,那可是標準的貴婦,但麵對林誠,自己最親的親人,麵對著這件喜事,她也忍不住有些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