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將來臨,眾人駐馬山穀之外,張猛見大家都已準備妥當,大喝一聲:“弟兄們!我們走!!”瞬間數十騎絕塵而去,劉鴻看了一眼身後的秦娃,示意他跟緊自己,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小雲,二人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互相點了下頭,然後一同縱馬加入了這股洪流之中。
馬速很快,轉眼已經奔出一裏有餘,在此期間隊伍沒有受到任何襲擾,劉鴻一直懸著的心漸漸放鬆下來,看來自己是多慮了,劉鴻心裏想著。
戰馬還在疾馳,劉鴻默默的計算剩下的距離:兩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待大家即將衝出山穀時,前方的張猛大叫一聲:“不好!大家小心!!”接著他的戰馬一個人立,一張大網“呼”的一聲拔地而起,擋在了眾人的正前方。劉鴻勒住戰馬,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果然還是中埋伏了。”這時山穀左右同時響起了一片喊殺聲,已經拐過的彎道後麵,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有一支隊伍正在快速向己方靠近。大家胯下的戰馬受到這股煞氣的影響不安的踱著腳步,劉鴻正努力控製著戰馬,想要使它安靜下來,就在此時,忽然上方一陣響動,一張大網當頭罩下,瞬間將他和小雲、秦娃以及附近的同袍困在其中,遠處的張猛、趙彥等人也遇到了相同的狀況,由於大家都想盡快逃出去,但是使力的方向卻各不相同,一時間盡然被裹的嚴嚴實實,有人著急的拔出兵刃想要割斷巨網,但是這些網的網繩較粗,網口太密,且自身的重量把人們的手腳都束縛住了,大一點的兵刃根本舞弄不起來,一時間眾人竟無法將其斬斷。劉鴻心裏焦急,心知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交手就已經成了人家刀下鬼了,左右四顧,隻見旁邊的秦娃正焦急的想用手裏的胡刀將繩索割斷,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當下趕緊取過背包。。。
山穀左右兩側各有一哨人馬手持兵刃,正在飛快的衝下山坡,打算在山下那群人掙出漁網之前結果了他們,東麵山坡上一處平坦的落腳處站起了三個人,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為首的一名虯髯老者,頭發花白,身上的肌肉紮起撐得衣衫欲裂,竟是絲毫不遜於年輕人的精氣,此時他雙目凝視著山下那群被困住的胡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左邊一個黑衣人年齡大約四十左右,一張國字臉,方口闊鼻,雙目有神,冷笑著道:“這幫胡狗,憑地狡猾,竟然在穀口待了那麼久,我還以為被他們發現了呢。”右邊那人於前者同樣裝扮,隻是頭上戴一鬥笠,人長得精瘦,留著一撮山羊胡子,點頭道:“許兄說的是,他們之前竟然打的是衝陣的主意,這次虧得大哥在穀口處安排了機關,要不然這一次真不一定能困住他們。”一語方閉,忽然隻見一張網“刺啦”一聲從中斷開,一名胡兵手持一把古怪的短刃從缺口處騎馬衝了出來,順手一把抓住那漁網的一角,借著馬的速度,將那網子從一幫人頭上拽了下來。。。這時山上的人馬還沒有衝到山下,而負責斷後的人馬也才剛剛轉過拐角,那虯髯老者頓時大驚,高聲喝道:“不好!快隨我來!”說罷立刻向山下衝去,旁邊兩人不敢怠慢緊隨其後。。。
劉鴻救下了小雲、秦娃等同伴,將工具刀收起,幾人分開行動,轉眼間便將扣在眾人頭上的巨網紛紛扯了下來,張猛方一脫困,立刻指揮眾人準備應敵,不想那老者身手矯健,臨到山腳處地勢變陡,他竟然毫不在乎,他看準了張猛是這隊胡兵的首領,趁他轉身的時機,竟然一個飛身,直接從坡上跳了下來,剛好一把抓住張猛的領口,將其從馬上拽了下去,兩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其餘馬上的乞活戰士也接二連三地被一個個從坡上跳下來的敵兵撞下馬來,麵對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眾人倉惶之間竟有點招架不住,這時從後方追上來的敵兵也與乞活軍將士交上了手。劉鴻一個彎腰,閃過了一記淩空撞擊,還未等坐起身來,忽然覺得衣角一緊,接著便被人拖下馬去,小雲和秦娃急忙驅馬上前逼退了敵兵,劉鴻則趕緊翻身而起,樸一轉身剛好和一名迎麵而來的敵軍小將打了個照麵,那員小將二話不說仗著人多勢眾,開始向劉鴻發起進攻,劉鴻憑借著工兵鍬的犀利,雖然輕易劈開、劈碎數名敵人的遞來的兵刃,但是猛虎難鬥群狼,對方有著人數優勢,且那員小將下手又尤其狠辣,總是趁著劉鴻剛剛擋住某人的一擊後不及回力之時,以刁鑽的角度一劍刺向劉鴻的命門,一時間劉鴻被對方逼的連連後退,好在小雲和秦娃一左一右護在身旁,雖然險象環生,但是暫時倒也可以應付的來。鬥來鬥去,劉鴻逐漸的抓住了那員小將總是習慣將力道用盡的特點,終於在他一記黑招之後,趁其不及把劍收回,掄起工兵鍬朝著劍身砍了下去,隻聽“哢”的一聲,隻一擊便將那柄利劍斬為兩段,那員小將大驚急忙抽身,劉鴻卻再不給他機會,飛起一腳剛好踹在他的心窩上,那員小將吃痛立刻摔倒在地。不等敵方人馬反應過來,小雲和秦娃兩人左右分進,將那小將身邊之人死死纏住,令其無法施救。那小將被踹的狠了,咬牙切齒地想要起來,卻半天動彈不得,這時劉鴻一個健步向前踏在了他的胸口,手中的工兵鍬對準了他的腦袋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