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雲洗青衫愁容消(1 / 2)

向緣墜用衣裳確認將嫣嫣再一次包裹的嚴嚴實實了,這才把它它藏在一棵枯樹之洞中,又小心翼翼的用枯草將其掩蓋,這才暗自的歎息一聲悄悄地朝著馬蹄聲處疾走而去。走前再夢囈般的一扭頭,看著樹洞說道:“嫣嫣,將來隻要我能成為一位真正的鑄劍大師,一定帶著你。”說罷將那半葫蘆的酒也藏於嫣嫣藏身的樹洞之中,這才正兒八經的朝著聲源之處遁去。

一聲馬嘶,隻見一隊輕甲騎兵十七人列隊整齊,帶頭的男子臉上一道刀疤格外的引人耳目,不知曾經是怎樣的打鬥,這才在他臉上留下了這麼一大道刀疤,不過這反而給他增添一種霸氣,讓人妄生敬畏。

“他們是誰?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這才剛撿到天雨神礦就這麼麻煩,怪不得當年師傅要把鑄劍房建在地下。”向緣墜暗自嘀咕。

這十七個人一個個高頭大馬,站在向緣墜師傅留下的秘密鑄劍房旁邊,雖然馬匹看上去算不上什麼絕品,但是一看就知他們十七人跟這些馬都是親密的戰友,整齊劃一的樣子好不威風。

輕騎帶頭刀疤的男子自信的笑著,一瞬不變的看著那堆枯草,仿佛看著自己久已不見的妻子一樣。

“頭兒,你說這裏就是十三年前那個男人的的鑄劍房?有沒有搞錯呀?你說咱們十七烈跟著青木之城那麼多年了,雖然沒什麼大的職位,但是別人想取代咱們,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

那個被稱為頭兒的男人怒目瞪著那個說話的男子,恨鐵不成鋼道:“老三,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要不是青木之城,咱們今天說不得就在這片土地上已經附庸千萬人了。還不是他們擔心我們這些人做大,到哪裏都限製我們的發展?不然我們現在怎麼還是一群保人平安的雇傭護隊?”

那個老三聽了這些話,趕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大嘴,很害怕的再看看自己頭兒,確認他沒有再用那殺人的目光瞅著自己以後,這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好像經曆了莫大的災難似的。

向緣墜聞聲已經趕到了這邊,不過他卻是提前就感應到這群人不是善茬,也不敢露麵。聽到他們說自己是什麼“十七烈”心中滿是震驚。

“十七烈”全名“馮家十七烈塵騎”,是青木之城出了名的惡霸混混,長年做著雇傭保人的事兒,沒人雇傭時也會去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帶頭的臉上有道深深的刀疤,別人都叫馮刀疤,久了真名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其餘的十六個人從他開始排,就叫什麼馮二、馮三、馮四……

“十七烈在青木也算是出了名的惡霸,十三年前為青木之城立下過汗馬功勞,青木之城當權之人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看來他們十三年前所做的事情,估計跟我師傅也有莫大的關聯。這個鑄劍房是說什麼也不能待了。”向緣墜看著十七烈心中暗自嘀咕,轉而一陣苦惱,自己怎麼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鑄成寶劍?

向緣墜心中苦惱,帶著酒氣一時藏身於距十七烈四十米的灌木叢中,氣息開始有些時穩時不穩,不過借著酒勁,他自己怎麼會知道?

隻聞馮刀疤突然雷喝一聲“?!”放聲道:“誰?”策馬就朝著向緣墜的位置衝來。手中不知何時突顯一把精鋼彎刀,鋒利的刀鋒讓向緣墜立時醒了大半。

向緣墜聽聲已知不及,心中暗叫,“我命休矣!師傅呀,我不能鑄成神劍了!嫣嫣呀,你不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噠噠”的馬蹄聲,刀子割風聲,馮刀疤的怒吼聲,馬匹的嘶鳴聲,每一種聲音都像死神一樣的朝著向緣墜奔來。

馬蹄噠噠的朝前,向緣墜覺得這一刻似乎都刻板的定格在了刀子朝自己劃過來的一瞬間,隻覺得隻一刻仿佛一個世紀的漫長。

“噠噠”聲驚碎了空氣一般,向緣墜呆呆的望著這飛奔而來的一人一馬,此時飛鳥亦不忍窺視,一個個展翅便有多遠就飛的多遠。

馮刀疤的麵目此時在向緣墜看來,刀疤是要多麼猙獰就有多麼猙獰。此時馮刀疤的臉上隱隱約約的綻放出一絲的笑容,有對這個即將死在自己刀下的憐憫,也有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的氣憤,更加有對這個家夥實力的藐視。

向緣墜一時躲閃不及,立馬趴在地上,往一旁就地就滾了開來。當他剛剛滾開時 ,馮刀疤的刀子一刀將那些灌木砍得七零八落,左手一扯韁繩,馬頭一掉,前肢淩空跳起,一氣嗬成的止在當空之處。

馮刀疤猙獰的狂笑,似乎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策馬坐正,馬匹的前肢剛剛好踩在向緣墜兩腿之間的空地上。

向緣墜的酒勁這下醒了大半,看著這一大幫子人,知道今天遇到了縱馬高手,如果對方想殺自己這馬蹄子下落時,隻要朝前移那麼一丁點,估計自己今天就要失去男人的最大特征了。

“小子!你爺爺今天問你件事,你老老實實的答,不然……哼!”說話間,馮刀疤一拉韁繩,他的馬輕輕地抬起自己的前腿,朝前挪動了一點,嚇得向緣墜兩腿一夾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