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中,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天黑了,這十七烈倒是一群馬上的犀利人物,一路顛簸倒是麵不紅氣不喘。
“想當年刀宗劍祖的祠堂廟宇如今也如此了了。”馮刀疤百感交集的說,這時十七烈勒馬止步,十七匹馬整整齊齊的停在一間破落的神廟外麵,門庭凋落,屋頂也垮塌了一大半,天黑讓人感覺到無限的黑暗,。
向緣墜哪裏在意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隻覺得肚子翻騰的沒法控製,“嘩”的一聲吐了一大堆。
“死鬼!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馮老二雖然長得格外的女性化,不過似乎並不比這些非女性化的人身手差多少,甚至說更加的高明,一腿踢得向緣墜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不過他這一句死鬼倒是說得真切,這群大老爺們都是狂笑不已。
馮刀疤看著這兩個活寶正要發作,隻聽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嚇得他臉色巨變,手下的弟兄也格外的小心翼翼。
馮刀疤也不敢多想,看看地上還在吐酸水的向緣墜,然後跟其他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十七個人齊刷刷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竟然沒一點的拖泥帶水。
“不知勝將軍有何貴幹?”馮刀疤似乎很生氣,不過他卻一改自己的臉色,很是諂媚的笑著。
向緣墜聽到勝將軍這三個字,腦子裏翁的一下就不知道什麼了,“勝將軍?難道是青木之城的龍勝勝將軍?”向緣墜隻覺得自己眼前的愁雲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青木之城的龍勝是出了名的抱打不平,多年從軍征殺場,殺敵千百不皺眉!
向緣墜抬頭看時,這十七烈的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們前麵的十一個人,帶頭的神采熠熠雖然眉宇被盔甲所遮蓋了,但是卻更添他的威嚴;身後的十一位騎兵雖然不如他那樣看著讓人有敬畏之意,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的角色;再說他們騎得馬,清一色的棗紅馬,掙著銅陵一般的眼睛,桀驁不馴的看著十七烈。
“勝將軍曾率三百兵馬殺的敵軍八千的英威事跡,這可是一位不足三十歲將軍,很多的年輕女子都覺得能成為龍勝的丫鬟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他怎麼會來晴天鎮這個鬼地方呀?”向緣墜對於龍勝是很敬仰的,向緣墜看到馬蹄上都裹著棉包,怪不得一直到馬哨聲響起來馮家十七烈塵騎才知道他的到來,向緣墜不由得不更佩服這個年輕的將軍。
龍勝取下自己頭盔,隻見他國匡臉下極為霸氣的鷹鼻並不顯得怎麼的讓人難受,因為襯著他的劍眉反而有了別樣的陽剛之氣。
“馮兄別來無恙了,七年不見,更勝往昔呀!”龍勝將鋼盔跨在腰間笑著說。
馮刀疤臉上青黑不定,一眾兄弟也不敢多說話,看看自己的馬匹再看看人家的,這才叫正規軍,這麼多年了自己就這點實力怎麼跟他們叫板?都是差距!
馮刀疤定定神道:“不敢當,勝將軍這些年可謂得風得雨,我們兄弟怎麼敢跟將軍稱兄道弟?”
向緣墜再看看馮刀疤,突然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骨氣的,雖然長得醜,脾氣暴,但是在麵對別人強自己這麼多,竟然還是能夠這樣劃清界限還是有點小小的佩服他的勇氣。
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賣任何人,有些人為了一種東西卻可以放棄自己的利益。向緣墜無疑算是後者。
“馮兄說笑了,沒有馮兄,就沒有今天的龍勝。龍勝感恩不計,不過主命難為,馮兄明白的。”龍勝看看地上剛站起來打量自己的向緣墜,劍眉微挑,不過又笑嗬嗬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