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劍影,恰似落雨,正應了冰霜千幻所說的那句“落花細雨春風劍,流水無情鴛鴦刀。”的前一句,但是萬千不離其一,誰再厲害也不能憑空造出千萬把真實的刀劍來,隻不過急速便能產生幻影,劍影便似真相,很多人無法分辨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那麼不好意思,生死隻有一個選擇,當你踏入鬼門關了,還想著出來,為時已晚,隻有死路一條。
向緣墜的赤血劍依著“鳳落九天”的淩厲劍勢這才憑借著與其避開鋒芒下接住了這一劍,隻聽到“哐”的一聲尖銳的響聲,兩把劍錯身交回,向緣墜微微低腰,這才避開了冰霜千幻落花劍的必殺一招。
“你真的讓我很吃驚,現在隻要你說出你的來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向緣墜,你考慮考慮。”冰霜千幻將落花劍收在背後看著向緣墜,搖頭歎息著,等了好半晌才常常歎了一口氣,很是讚賞的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我隻見過一個,那就是龍凡,隻不過龍凡自小在青木生活到十三歲才到了流火城居住,但是在那裏也受到了流火城主的極度培養才有了這樣的境界。我視他為自己最大的勁敵,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了你這個讓人看不透的人,雖然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假以時日必然成為我跟龍凡的頭號勁敵,如果不是朋友,今天就不要怪我收下無情了,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你的來意,我饒你不死。”說著落花劍再一次指著向緣墜,但是卻沒有了之前的殺氣,他在等待向緣墜的回答。
“人之初,性本善。冰霜千幻,你動手吧,今天你要是殺了我,他日必有人會為我報仇,隻怕到時候不是你我的恩怨了。”向緣墜的話裏滿是挑釁,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涅陳他們會不會幫自己報仇,甚至懷疑龍小小跟嫣嫣有沒有能力幫自己報仇,更加的懷疑龍凡會不會為了嫣嫣的關係跟玄冰城斷絕來往,但是他知道輸人不輸陣,上兵乃是伐謀,最難的是攻心。
冰霜千幻不由再一次打量起向緣墜,緩緩的說道:“說吧,你是哪方的勢力?為奪無心刀,來了多少人?”此刻的冰霜千幻臉上隻有冷漠,他已經斷定向緣墜是一個打進流火的奸細,隻是這個奸細也太過於紮眼了,不得不讓自己這一個玄冰城新一代的第一高手來過過招了。
“適才,是你先出的招,這次該到我了吧?”向緣墜手起劍落,便是一招縱切,霸氣外泄,大有軍淩天下的氣勢,降落在身邊的雪花竟然都被他的劍勢震蕩的化成了冰晶水霧,同時劍氣似一道無形的彎月隔開歲月的滄桑,刹那間便衝擊到了冰霜千幻的麵前。
“小兒科的把戲,我是念你這樣的修為來之不易,才這樣勸說你,不要不知好歹!”冰霜千幻右手背劍,左手暗捏了一個指訣,便一聲大喝:“定!”將這一道劍氣卸到到了一邊去,目光冷冷的看著向緣墜。
“向?乃是青木曾經的貴族,隻可惜後來被塗,現在也隻是在青木個家族中做做下手,再看來也隻有青木才有這樣的劍法造詣。對了,龍小小本來就是青木的人,我明白了,向緣墜,你根本就是青木的人!對不對!”冰霜千幻惱羞成怒的瞪著向緣墜,好像一頭發瘋的獅子,隻要向緣墜說一個字,不管是“是”還是“不是”他的劍便會再一次的殺向這個奇異的少年。
向緣墜神色凝重,他不曉得這是一場怎樣的決戰,隻是曾經在深淵他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次是跟那個叫媚兒的女性劍魂的比鬥,劍氣靈光都凝聚額在自己的心神之中,漸漸的向緣墜將劍氣凝聚,他沒有回答冰霜千幻的問題,隻是閉上雙眼準備著驚天一式的出手。
伴隨著向緣墜劍氣的凝聚,赤血劍原本的光澤也變得凝練,好像一塊血玉,折射出一陣陣七彩的光暈,看的冰霜千幻大為吃驚。
“向緣墜,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根本不是青木的劍勢。”冰霜前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動脫口而出。
“小師弟,看來幾日不見,你又有精進呐!”一個雄厚的聲音在牆頭響起,將向緣墜從劍勢之中驚醒,赤血劍凝練的紅光一消而散,又變回原來的那樣發著淡淡紅光。
向緣墜跟冰霜千幻轉頭看去時,牆頭上正好站著七個人,三男四女,恰似當初從深淵跟向緣墜一起出來的那七位劍魂,鶴立雞群的可不是向緣墜的大師兄涅陳?
冰霜千幻極度的震驚著,這些人太木屋法紀了,竟然在北玄冰城這樣的明目張膽的站在牆頭,這是對法律的最大挑釁,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不過說來也怪,整個天雨大陸也隻有玄冰城一個城裏麵有這樣的法律,凡是在牆頭亂刻亂畫的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輕者杖罰,重者就地正法,所以被玄冰城在四城之中乃是最幹淨的聖地,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可謂是相得益彰。
“向緣墜,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了,我要你們全部死在這裏。”冰霜千幻手中的落花劍在他的意識牽引之下,繞著自己不斷的旋轉,好像金鍾將他護著,外人半步也進不得身。
“好大的口氣,我涅陳自修行以來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念你由此魄力,報上家名,今天饒你不死。”牆頭的涅陳背著手,冷冷的看著冰霜千幻,他根本就沒有把冰霜千幻當做一個活人一樣的看著,把冰霜千幻看的一陣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