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大口吃肉,一邊端碗喝湯,吃得那叫一香甜。
正美滋滋的吃著,旁邊的女仆們突然齊刷刷起身行禮,然後忙不迭的將另一副碗筷擺到桌幾上,方箏停下動作,順著她們的視線扭頭朝門口望去,隻見查哈巴特爾雙手抱胸倚門而立,正微眯著眼睛盯視著她——
跟以往用膳的氣氛不同,這次顯得格外詭異,兩人都各吃各飯誰也不擅自開口。心中有氣的查哈巴特爾想咆哮想發火又不便跟她吼叫,偏偏方箏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胡吃海喝,以至於飯桌上頭一次出現安靜用膳的一幕。
旁邊伺候的女仆們察覺到氣氛不對頭,做事十分小心,不敢觸及查哈巴特爾的黴頭。
這頓飯吃得查哈巴特爾食而無味,窩火的難受。方箏放下筷子美美的拍了拍發漲的肚子,“可飽了可飽了,好象有點多了。”滿意的咂巴咂巴嘴,走回裏麵的寢室休息。
蒙古人的鋪蓋是直接鋪在地上的,為防潮,下麵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坐上去,床鋪鬆散無比,她脫了鞋,一頭仰倒上去,美美的享受著身下的舒適。
那聲舒服的長歎傳進外屋某人的耳中簡直是一種挑釁,他把筷子拍在桌上,瞪著裏屋直出長氣。從幾時開始,這個夫人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不吃了,撤!”女仆們上前搬著桌幾撤了下去,最後一個女仆還沒走,他吩咐道:“去,燒熱水,我要沐浴,今晚在這裏安寢。”
什麼?閉目假寐的方箏倏的睜開眼,他不會是真的吧?他要住在這兒,她怎麼辦?
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她忙坐起來直瞪著門口,查哈巴特爾打個嗬欠走進來,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脫衣很快露出精壯結實的裸背。
“喂,你、你脫衣服幹什麼?”她忍不住叫道。
以前夏天的時候跟父親的徒弟們一起練功,那些徒弟們常常打赤膊或是裸著上身練功,原本是早已司空見慣的事但此刻看來卻感覺別樣不同,麵對查哈巴特爾的裸背,她竟感覺自己的臉皮在微微發燙。
見鬼,天還沒完全放黑,他這時候脫哪門子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