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脖子,記得有一次她的手曾按在他大動脈處,那裏正是節製要害的地方。當時他沒有上心,以為那是她無意之舉,如今想來她的動作有著明顯的目的性。
還有一次,他逗她玩時,手臂突然莫名其妙的一麻,完全不聽使喚了,當時一定是她做了什麼手腳。跟這些相比,她會騎馬也就不算什麼新鮮事了……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最後聽侍衛講完所有經過,揮手令其退下,自己仍靜靜的獨處於黑暗之中想心事——
晚膳時,他象以前對待尚謠那樣細心的片肉擱到方箏盤中,還不斷夾菜放到她碗中,看著她將菜吃下去,那些菜都是尚謠以前最愛吃的食物,看著她大口大口吃的很香甜的樣子,他微微一笑,長長籲了口氣。
他的異常表樣讓方箏頗為疑惑,她納悶的撓了撓頭,心道:這家夥怎麼了,總看著她,自己卻一點也不吃……好象有點怪怪的……
不止吃飯時對她的表現怪,連就寢也一樣,當方箏早早沉入夢鄉時,毫無睡意的查哈巴特爾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怔怔的看著她的睡容出神,象入住的老僧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懷裏摸出江湖術士的那塊鎖扣,這東西他一直帶在身邊,有時曾看見她在屋裏翻箱倒櫃的翻找,大概就是在找這東西,看來這塊鎖扣對她很重要。
他緊緊將它握在手中,低聲自語:“我相信世界上隻有一個阿謠,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柔弱也好,叛逆也好,都是我的阿謠……”
“嗨,老伯,有什麼新鮮事麼?”神清氣爽的方箏一出門就注意到周圍的氣氛有異,附近的老百姓們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麼,她好奇的湊了過去。
一位老太爺扭頭說道:“我們在說那個江湖術士呢,一生窮困潦倒慣了,突然一朝成了大汗座上賓大享清福,誰知沒享福的命,昨兒好了,不知怎麼得罪了大汗生生被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