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裏的人來說彩衣節是相當重要而且值得認真對待的一天,對她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頂多就是經曆一場別人的節日罷了。
查哈巴特爾這兩天很忙,外麵來了很多各落族的首領,他免不了要接待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天天陪著他們在紅帳區消磨時間。
一想到男人們喝酒她就忍不住連連歎氣,酒那東西真不是人喝的,直到現在她仍有宿醉的頭疼感覺。
那天陪查哈巴特爾接待瓦剌小王爺一行人時,她不知不覺就喝高了,借著酒勁發酒瘋,把一群貴賓整得狼狽之極。原想變本加厲再惡搞一把,可惜沒成行就被查哈巴特爾帶了出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也記不得了,隻記得醒來時右臉頰腫得老高,害得她右眼都眯了起來。
她問女仆們自己的臉頰是怎麼回事,她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仔細的對鏡端看,怎麼看怎麼象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蒙古王的夫人?
在她照鏡的時候查哈巴特爾進來了,淡淡說了句:“昨晚你喝多了,走路摔到了地上。”
疑惑的方箏從鏡子裏抬頭,指著臉上的紅腫問:“這好象是指印吧?”
盡管查哈巴特爾解釋是被摔傷的,她仍覺得這不大可能,摔跤的話應該磕到腦門的機率更大些,怎麼會端端正正摔到臉頰,邊緣處甚至還能見到清晰的三個指印。
查哈巴特爾奪過鏡子扔飛,她還是很不滿意,雙手抱胸憤憤然的低咒:“讓我知道是誰打的,鐵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她隻顧生氣,沒有察覺到查哈巴特爾眼底飛快掠過一抹心虛。如今臉頰腫起一大片紅痕,這樣子出門鐵定被人笑話,不知道的人沒準以為是被查哈巴特爾打的呢,傳出去多沒麵子!為了等痕跡消散她不得不窩在家裏悶了幾天,直到這一天的彩衣節。
自從那天攪了瓦剌小王爺的宴會,查哈巴特爾算是領教了她的脾氣,不再要求她參加宴會,她也趁機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