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哈巴特爾粗獷的麵龐微微笑了起來,將剛串好的肉燒遞給她,“你也一樣。”
“啊?”
“我是說,我也會保護你的。”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寵愛的眸光柔柔的望著她,方箏再次被愣住了,神智有些恍惚的看著他:這句話是說給她的麼?心莫名其妙的砰然一動,突突的狂跳起來。
紫陽麵色如常的切著肉片,對麵的伊達則埋頭用力的嚼著,頭也不抬。卓卓木跟阿木爾在聊一些軍務,沒有聽見這邊的談話。
方箏呆愣了好久才緩緩回神,查哈巴特爾蹲身片著肉,她怔怔的望著他,心裏湧起一波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大家喝酒吃肉直耗到很晚,他們都吃得很痛快。阿木爾發揚了沾酒必醉的一貫作風,暢快淋漓的將自己灌醉,最後被卓卓木扶走,剩下紫陽跟伊達有一句沒一句聊著舊事,方箏抱著膝蓋撥弄著火堆怔怔出神,查哈巴特爾也不知在想什麼,一碗酒喝了好久才喝完,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他收回心神側頭看向旁邊的方箏,她兩眼帶著濃濃的醉意,看似已經困了。
“行了,回去休息吧。”他拿掉她手中的火棍,拉她起來。
方箏一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喝多了,腳步有些踉蹌,差點一頭栽進火堆,幸而被查哈巴特爾及時扶住。
她撥開他的手,醉笑:“沒關係,我自己能走。”
即然他已經知道她不是尚謠了,那她也不能再尚謠那樣處處享盡他的照顧了,他的溫柔是屬於尚謠的。她腳步不穩的朝前走去,查哈巴特爾扭頭看向其它人,紫陽和伊達正看著他們,查哈巴特爾快步追上去一把將她抱起來,“不要逞強了,你若不想讓我碰,就想想現在你用的身子是我夫人的,我抱她是天經地義。”
方箏打著酒嗝伏在他肩頭,喃喃說道:“是啊,是尚謠在抱你,不是我。我方箏遲早要回去的,就象做了一場夢……”說著說著沒了任何聲響,她躺在他懷裏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