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的暴怒聲使得在場眾人為止一驚,隻有霸環宇知道楚弘為什麼會突然如此憤怒。
不明所以的美婦走到楚弘身邊問道:“夫君,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
原來,這名美婦,竟然是楚明雪姐妹的母親,楚弘的道侶。
楚弘先是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開口說道:“你知道這個天海芙蓉是什麼人嗎?她是血夜魔宗派來的奸細!之前我們宗門莫名其妙失蹤的那幾十名弟子,都是被她陷害了!十幾年了,她來我們宗門十幾年了,我們竟然渾然不知!”
聽得此話,在場所有人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當然,霸環宇的神色隻是裝出來的,這些信息,在獨立空間的時候,玄武就已經告訴他,所以他才想出改變天海芙蓉記憶的辦法,好讓自己置身事外。
天海芙蓉的真實身份讓在場眾人都有些卒不及防,一時間皆是難以接受。畢竟在他們看來,好不容易培養出的一名精武境弟子,竟然是血夜魔宗安插進來的奸細,換誰心裏都不舒坦。
執法大長老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真是枉費了我門對她多年的再培!”
楚弘冷著臉說道:“你錯了!她在進我小武神門之前,就已經是精武境第四重的修為了,隻是那時候她刻意隱藏了修為!”
執法大長老臉色一變,道:“這……不應該呀,每一名進入我門的弟子,都是經過嚴格考核和身份調查的呀!”
聞言,楚弘轉頭冷冷的看著執法大長老,道“這還不是因為你那色迷心竅的寶貝外孫!”
聽到這句話,眾人也皆是明白了天海芙蓉為什麼能夠混進宗門了,執法大長老更是一臉慚愧的低下頭。
一名長老問道:“掌門,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楚弘思量片刻,道:“我剛才搜她靈魂記憶,並沒有發現宗門內是否還有她的同黨,所以此事先不要聲張,一來免得打草驚蛇,二來免得給門下弟子帶來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這時,執法大長老很不識趣的問了一句:“那,霸環宇這是怎麼處理?”
楚弘看了一眼霸環宇,道:“雖說霸環宇傷及同門有錯在先,但你那外孫什麼德行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而這次,霸環宇又為宗門找出了奸細,也算是大功一件,那就功過相抵,不與追究。”
“可是,霸環宇目無尊長,出言羞辱於我,如果每個弟子都像霸環宇這樣,那我們宗門宗規豈不成了擺設?”執法大長老神色激動的說道。
聽得此話,楚弘淡淡問道:“那你想怎麼處理?”
“按照宗規,霸環宇當麵壁思過三年!”
楚弘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外孫衛子饒勾結血夜魔宗之人,按規矩應該廢其修為,斷其手足,逐出宗門,你身為執法大長老,這事就交給你辦如何?”
執法大長老一驚,趕忙說道:“掌門大人息怒,子饒他必然是不知道天海芙蓉的真實身份,否則,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呀。俗話說不知者不罪,還望掌門饒過子饒這一次。”
楚弘故意用帶有疑惑的語氣“喔”了一聲,又轉頭看向霸環宇問道:“霸環宇,你之前可有見過執法大長老?”
霸環宇怎會聽不出楚弘話語中的意思,趕忙拱手回道:“回掌門,弟子之前並不知曉執法大長老的身份,隻是見有人讓我的兩個朋友,也就是這兩名雜役弟子跪著,還以為是衛子饒的狐朋狗友前來找我報仇呢,一時心中火起,所以才說了一些冒犯執法大長老的話。”
楚弘再度看向執法大長老說道:“既然你說不知者不罪,那你看此事?”
如此明顯的偏袒,及時傻子也能看著出來,更別說執法大長老了。想要保住衛子饒,今天這事恐怕隻能一筆購銷。
執法大長老一臉不甘心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一筆購銷吧。掌門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屬下先行告退。”
楚弘輕輕“嗯”了一聲。
執法大長老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待飛出一段距離後,身邊一位長老開口說道:“大長老,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執法大長老冷笑一聲,雙眼中充滿殺意的說道:“嗬,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還不是什麼君子!讓這小畜牲多活幾天,等天海芙蓉這件事情平息了,我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說著,執法大長老還看著身邊那名長老,用手橫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身邊的長老會意,點頭應道:“明白了!”
霸環宇的洞府前,楚弘看著霸環宇問道:“環宇啊,再過幾天就是交流會選拔的日子了,你有多少把握?”
聞言,霸環宇反問道:“劍道山莊三十歲以下修為最高的是什麼境界?”
楚弘回道:“據我所知,有一名叫做樊賢霸的少年,年齡和你差不多,而且也是陰陽雙脈,聽說不久前他閉關了,有望突破到意玄境第二重,更重要的是,他擁有越三戰力,還有一名叫雄尹天的元嬰期第五重的弟子,雖說沒有這名元嬰弟子沒有越階戰力,但他自身的戰力也是相當強悍,幾乎同境界之中沒有誰能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