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蘇醒(1 / 2)

離別與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戲,習慣了,也就不再悲愴。

——張小嫻

以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所有的煩惱;以為腳步停了下來,心就可以不再遠行;以為我喝醉了,就可以有一段時間不會想起她。

酒吧樂隊奏樂了一首eason的《十年》,樂隊主唱是位紮著小辮子的文藝青年,抱著吉他手指撥動著這一段段旋律,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的唱著歌詞的每一字每一句,無限傷感的音樂旋律回蕩在藍漁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

見許科臉色難看就沒強求他繼續碰杯,我又和江梓皓一杯碰了一杯。

我打了個酒嗝說:“我……我要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喝,沒喝醉不準回……。”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還好八號桌裏廁所距離不是太遠,我跌跌撞撞地跑到衛生間,半跪到馬桶前,搜腸刮肚的吐著。吐完後我走到洗手池前望著自己狼狽的樣子,望著鏡子前的自己咧著嘴笑了笑踉踉蹌蹌回到八號桌。原本八號桌的三個人現在隻剩下一個人。

我眯著眼望著滿臉通紅,神智看似模糊,卻又清醒著的許科說道:“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了,她倆呢?”

許科迷迷糊糊的回答道:“你朋友說要先回去,然後江梓皓送她去了。”

“哦。時候不找了,我們兩個也回去了吧。”我身子晃了一下對著歪坐在椅子上的許科說著。

淩晨兩點的街道,車流稀少,我和徐科兩人踉踉蹌蹌在馬路上走著,身後一輛黑色奧迪對著許科一直按喇叭,臭著臉對著許科用成都方言罵道:“傻x,你tm活膩啦?給勞資滾到路邊克。”

“勞資就是不想活了,你來撒,傻x。”許科反過來也用方言對著車主喊罵。

我看車主準備下車給許科顏色,邊一手拉住許科胳膊往路邊人行道上拽,不及時阻止,可能明天能在派出所看日出了。

第二天被手機鬧鍾吵醒,頓時覺得頭痛欲裂,眼睛幹澀的睜不開,神智卻已經清醒了,能聽到樓下汽車的喇叭聲,還有馬路對麵裝修店鋪工人的電鋸聲以及樓下老板娘繈褓中孩子的啼哭聲。我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時間。

“天了嚕,七點半了!”

我一骨碌坐了起來,昨晚衣服都沒換就躺下了,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氣。口幹舌燥喝了一口水就去廁所淋浴了,淋浴完就開始和時間賽跑。從這裏出發去擠一號線地鐵,然後還要穿過幾條馬路至少都要40分鍾,內心忐忑不安收拾好就出了門。畢竟公司社長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更年期狂躁症,“滅絕師太”這個威懾天下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的。況且我這份工作是我紮根在這座陌生城市的唯一保障,失去了她我人生已經缺失了一半,若再將工作失去我真不知道我人生會如何生冷的潰散在空氣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