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姨娘頭低的深深,心中卻是一陣竊喜。
圍觀人士中有些不喜阮姨娘的,看到此情此景更是一陣歎息,蕭將軍好麵子,又多少是顧念舊情的,這次阮姨娘怕是又逃過一劫了。
人群很快散了。
……
“泰朝?泰元帝?……什麼玩意兒?”
此時甄琬剛剛享用完精美可口的晚膳,正坐在油燈下挑燈夜讀。
白天裏她將蕭憶書架上的書翻了個遍,發現上邊除了兩本的《論語》《孟子》外,其餘全是那種書。
並且甄琬嚴重懷疑《論語》和《孟子》是用來給其他書打掩護的,因為隻有它們兩個是嶄新的,其他書都被翻爛了……
不過翻看這些書倒是讓甄琬有個切實的收獲,就是這個年代的文字,她雖然不會寫,還是勉勉強強能根據字形猜出意思的。
另外就是這會也有《論語》,看來也和從前她生活的時空有關聯。
所以甄琬下午便遣環兒給她買了好幾本正經書回來研究,算是鬧清楚了一點點。
現如今朝代稱泰,當今天子是泰朝開國皇帝泰元帝,據甄琬觀察,應該與泰國沒什麼關係……不過令人玩味的是,前一個朝代正是甄琬所熟知的隋朝。
那麼泰朝就是代替唐朝出來的一段時空了。
“真麻煩。”甄琬揉揉發麻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這哈欠不打還好,一打便讓一股濃鬱的酒氣吸入口中。
再定睛一看,正是蕭憶跌跌撞撞的走進房來,喝的那叫一個爛醉如泥,姿態與前夜裏如出一轍。
“呃……”他嘴裏哼哼著坐在矮凳上,“小妞,過來過來,伺候爺更衣。”
甄琬淡定的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道:“查出來了嗎?”
“唉,我說你這個婆娘。”蕭憶顯然沒醉的那麼厲害,腦袋還是清醒的,“就不能不提這個事。”
“哦。”甄琬哦了一聲,果然就不再開口了。
聽蕭憶這個語氣,十有八九是查出來了,既如此,她就不必再掛心了。隻是……
以詩雲這個歌姬的身份,隻怕真正的凶手也很難被繩之以法。甄琬很清楚,在“古代”,下人是沒有任何地位和權利的,在主人的眼裏,她們與牲口沒有任何區別,更不提一名歌姬了。
明月樓?
歌姬莫名其妙橫屍將軍府,將軍府不找明月樓麻煩都是好的。
甄琬能做到的,可能真的是不讓人蒙受不白之冤了。
甄琬不說話,但喝了酒的蕭憶又哪裏忍得住,張口便是顛三倒四的將倉房內發生的事全吐了出來。
這是……內宅鬥爭?
甄琬不由又是一陣恍惚,她怎麼一穿越就嫁到這麼一個複雜的家庭中來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人越多是非越多,這蕭家擱泰朝如何她不清楚,擱唐朝真算是小家子了。
“那蕭將軍知曉了準備如何處理呢?”甄琬問,一家之主的態度往往能決定很多東西,尤其是這種敏感的案件上。
“還能怎麼樣,和往常一樣,教訓一頓,罰跪跪祠堂,就這點花樣。”蕭憶努力的用手支著腦袋,不讓自己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