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甄琬無奈的笑笑。
“走，咱們吃飯去，今日忙了一天，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得了甄琬的同意，蕭憶看起來格外快活，牽了她衣袖就要走。
“喂。”甄琬心中困惑更甚，脫口而出道，“你一點都不奇怪麼，我怎麼會……這些東西。”會這些在這個年代看起來肮髒下賤的技能。
蕭憶的腳步停住，但並未轉身，隻靜靜的站著。
甄琬心裏突然舒服了許多，與其天天擔驚受怕，還不如直接問個清楚，哪怕是壞的結局，也比現在潛伏的危機要好。
“因為——”蕭憶故意拖長了語氣，讓甄琬又忍不住心一緊，他果然不是沒意識到，隻是從來不提。
他轉過身，將甄琬的小手握在掌心：“因為，琬妹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啊。”
甄琬：“……好惡心，我要吐了。”
蕭憶哈哈大笑，不多解釋，拉著甄琬往小廚房去。
不說就不說，甄琬一陣鬱悶，反正他估計、應該、可能……不會害她的，吧。
……
第二日。
春日已至，但冬還舍不得離開。
第一縷晨光已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照到甄琬香甜的睡顏上。
“唔，好癢……”
春日裏也有蚊子麼？甄琬覺著鼻翼一陣輕揚，下意識伸手一抓——
一根纖長的食指被她抓在手心。
“幹嘛呀。”甄琬一陣嘟囔，甩開蕭憶的手。一大早的，跑到她床前刮她鼻子好玩麼？
“起床啦，琬妹。”蕭憶早已穿戴整齊，趴在她的床頭，悄悄的道，“今日要早起點哦，陪我去驗屍的。”
“哦，好。”甄琬想起了這檔子事，努力睜大眼。
“來，扶你起來。”蕭憶趁機伸手攬住甄琬的後肩往上抬。
“別別別，不勞煩您。”冰涼涼的手伸入甄琬溫暖的被窩，嚇得她一哆嗦，“環兒，環兒呢！”
“來了！”環兒的聲音響在門外，想來是被蕭憶騙出去的。
“咳，今兒比較特殊，你女兒身去那樣的地方著實不太好。”蕭憶解釋起來，指了指床頭整齊放好的深色衣物，“所以要委屈你喬裝改變下，穿這套。”
“好，你快出去吧，我換衣裳。”甄琬趕走了蕭憶，在環兒的幫助下，起床穿了蕭憶給她準備的一身——男裝。
“姑爺拿錯了吧，這衣裳好醜。”環兒蹙眉，她還以為蕭憶送了甄琬什麼精美衣裳，居然是這土藍土藍的普通男裝。
“沒錯。快替我束發。”甄琬吩咐。
“是，七娘子。”
甄琬很快清醒頭腦，回憶起案情，希望今日見了屍體能有新進展……
“等等。”她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這發式不對啊……”
環兒替自己梳的依舊是女子的發髻。
“束哪樣的？”環兒問。
“嗯，束和蕭憶一樣的吧。”甄琬有些拿不定主意，男子發式有什麼講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