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今晚去赴宴,必會晚歸,那麼晚上答應的蕭憶的事……嗯,說不定可以混過去?
想到這裏,她急匆匆的沐浴去了,準備收拾好了就去赴宴。
與此同時,蕭憶也到了宮中,回到了大理寺。此時大理寺卿方大人並不在,隻有王飛英等人樂嗬嗬的祝賀了他,也道晚上為他接風洗塵。
但蕭憶卻是著實沒這個功夫,他將犯人關押入獄,吩咐手下日夜嚴加看管,便隻身去了找了沈如晦。
此時已接近官員們散值的時間,路上已有部分膽子大的現行離去了。蕭憶雖是一路小跑,但心中卻隱隱覺得沈如晦定不會先行離去,他如果知道了自己回來,定會等著……
果不其然,蕭憶抵達的時候,沈如晦已收起了手頭的工作,神色淡然的坐在案幾前品茶。
蕭憶不太懂茶,自認為也一輩子不會有沈如晦這般風輕雲淡的氣場,但他也一直致力於成為他這樣的人。
“你來了。”還沒等蕭憶開口行禮,沈如晦就先說道了,“多謝你救了小女。”
“不敢當,下官盡職而已。”蕭憶忙道。
“嫌犯都帶回大理寺了?”沈如晦放下茶杯,“說說吧,你都查到了什麼。”
“是。”蕭憶立刻將他審理此案的全部經過徐徐道出。
事實上,王飛英送小郡主回京之後,已將他們全部追查過程向沈如晦稟報過來了,但蕭憶忘記了這一點,依舊說的很詳細。沈如晦也一直沒有打斷他,全神貫注的在聽。
很難想象他的掌上明珠丟了,他還能這般淡然處事。但事實正是如此。聽到他的女兒在青樓被找到,他甚至沒有露出一絲情緒的波瀾。
直至蕭憶說到他們分析可能是沈如晦自己自導自演這場戲的時候,他才露出訝異的神色。
蕭憶見他表情有變,連忙解釋自己一直相信沈如晦的為人,不可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再接著將他們順藤摸瓜的找到賭坊的徐老板,搜出他與“公子”互通的信件,證明了沈如晦清白的過程也講了出來。同時也說了他擔憂信件被劫,所以沒有在信上撰寫詳細經過的原因。
沈如晦的驚詫並沒有因為蕭憶的解釋而消失,反而愈發的明顯。
“你信我?”他突然問出三個字。
蕭憶一愣,說道:“下官自然相信沈令君。”
又是半晌……
“我以為……你會相信你查出來的東西。”沈如晦才道,“據我所知,他們安排布置的已經相當完善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憶胡謅著,“我始終不相信令君大人會利用親生女兒無賴他人。而且也不相信……如果這真的是您主導的,您會安排我去查案。畢竟……眾所周知,我是您的人。”
“眾所周知的還有你的不畏凶險,嫉惡如仇。”沈如晦接話道,“這一點你失算了,他們選擇你是正確的。如果你查出幕後黑手是我,你一定會揭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