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再一個人這樣憋下去,人會瘋掉。
掛斷電話,薑麗把手機扔回給了張義仁:“趕緊起床,陳剛帶吃的來了。”
“急什麼嘛,咱們再來一次。”張義仁說著,伸手抱住了薑麗。
“要死啊!陳剛再過十分鍾就上來了,你想丟死人啊。”薑麗尖叫著去拽張義仁的手,但是她又哪裏比得過張義仁的力氣?
“那就讓他站在外麵等著。”張義仁一臉壞笑的說道。
“不要,不要啦,你這個人壞死了。阿仁,鬆手,等會兒被陳剛聽到,可就真的丟死人了。”
“那你叫聲好哥哥給我聽,叫聲好哥哥我就饒了你。”張義仁不是真的想要,他就是想趁機收拾一下薑麗,把兩個人的地位關係給反轉過來--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都會有一種大男子主義心理作祟,哪怕女人的年齡比自己大,男人也喜歡聽對方叫自己情哥哥,對自己小鳥依人。當然,這是大部分男人的心理,那些有戀母情結,或者姐弟戀情結的人不在此列。
“好哥哥,你就饒了我吧!”薑麗把嘴巴湊在張義仁耳朵旁,嬌滴滴的喊了一句之後,自己的臉也羞了個通紅。男人喜歡征服女人,女人又何嚐不喜歡找個堅實的胸膛依靠,做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這還差不多!”張義仁被薑麗這一聲好哥哥叫的骨頭發酥,把薑麗攔腰抱起,去衛生間快速衝了個涼之後,兩個人穿上衣服,開始刷牙。
牙還沒刷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張義仁一邊刷著牙,一邊走到門口,給陳剛打開了房門。
陳剛提著一個大大的塑料袋,裏麵擺了十幾個一次性飯盒,即便是隔著塑料袋,張義仁也能聞到裏麵傳來的誘人香味。
“阿仁,你這時間也太短了一點吧?該讓麗姐給你買點牛鞭燉湯補補了,怎麼不到十分鍾就完事兒了?要不然我私下傳授你兩招?”陳剛一進門,就開始拿張義仁開涮。
“你這個淫魔,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哎,現在這年頭,好人沒好報啊!我辛辛苦苦買了那麼多好吃的,你竟然要趕我出去,你不知道,我剛才提一大袋吃的去人家西餐廳坐,人家還以為我是砸場子的,害得我隻能點了一壺最貴的咖啡表示誠意。媽的,老外的咖啡真難喝,我還以為黑咖啡很好喝呢,苦的跟中藥一樣,我喝了一口就扔那兒了。”陳剛一邊叫著苦,一邊把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開始把快餐盒往桌子上擺。
“沒品位的家夥!平時一塊錢一包的雀巢咖啡喝多了吧?黑咖啡才是最正宗最好的咖啡,裏麵沒加那些亂七八糟的調味料,喝起來很苦,要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人家西餐廳的服務員這會兒肯定在笑你土鱉呢!好咖啡還喝不慣。”薑麗已經洗漱完了,她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一邊拍著爽膚水,一邊說道。
“麗姐,說我土鱉我人了,不過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以前可是連雀巢都沒喝過,窮人家的孩子,困了哪裏有錢喝咖啡提神,都是街上幾塊錢一包的茶葉抓一把泡茶,你們不知道那個苦勁兒,喝一口到嘴裏,牙都是澀的,不過真的很有效,比咖啡管用多了。”
陳剛的話,讓屋子裏的氣氛頓時一僵,喝不起雀巢咖啡的細節,讓幾個人心中都有些感慨。如果陳剛不是殷家家裏窮,又加上母親需要做手術,又怎麼會去酒店做鴨子?薑麗做小姐的原因,他們沒有問過,不過背後估計也有段辛酸故事,現在也隻有張義仁還在正經路上走著,卻走得分外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