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別急啊,你這麼出去找他們理論,他們肯定知道是我跟你說的呀。你這不是害我嗎?”朱飛急道。張義仁怎麼那麼衝動,自己剛把話說給他,他就這樣急著要找對方理論,回頭人家還不恨他朱飛?

閆明亮和舒學方是二十分鍾之前在辦公室說張義仁壞話的,張義仁當時一直在柯梁源的辦公室裏談事兒,出來之後,亢生過去說了兩句話,接下來就是他跟張義仁到廁所裏說話,要是張義仁出去跟閆明亮和舒學方吵了起來,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是朱飛告的密啊!

“也是,那我不能坑飛哥你。飛哥,謝謝你啊,你要不跟我說,我還不知道這倆叼毛在背後說我壞話。”

“辦公室裏就這個樣子,你幹的比別人好,別人就恨你,以後你可要小心點,這倆叼毛這樣恨你,說不定會拿什麼事兒坑你呢。”

“我知道了,飛哥。”

其實從這一件事情可以看出,朱飛跟亢生比起來,格局差了很多,同樣聽到舒學方和閆明亮說張義仁的壞話,亢生並沒有選擇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回倒騰,而是對張義仁表示出了周六那件事的關心,這樣一來,亢生給張義仁的感覺,就是那種很值得尊敬的老大哥,人家就是站在很高的高度關心你的。

朱飛這樣把兩個人說張義仁壞話的事情告訴他,格局就小了很多,雖然這樣也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但是卻有八卦的嫌疑,張義仁對他會很親近,但是卻產生不了那種尊重的感覺。

亢生的做人技巧,是辦公室裏所有人都認同的,幾乎所有人都對亢生十分尊重,要不然整個辦公室裏,也隻有亢中平一個人被大家以尊稱的方式稱呼。

從廁所出來,張義仁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情緒,他在心裏對閆明亮和舒學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既然你們想玩陰的,那我就陪著你們好好玩玩。

不過他這個剛走上職場的菜鳥,還能有什麼損人的招數?他覺得自己這樣知情,反而表現得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就是在玩心計,又哪裏知道,在職場上,把事兒藏在心裏,不表現出來,隻是老鳥們最基本的生存技巧。

一個上午下來,張義仁把品牌策略調整的方案重新過了一遍,修改了一些自己有了新想法的細節,到了中午的時候,他才猛然發覺,好像柯總監到現在也沒叫自己一起去討論廣告公司方案的事情。

按照原定計劃,廣告公司上午就會把方案發過來,柯總監會跟張義仁一起討論廣告公司的方案。

他起身去敲了敲柯總監的辦公室房門,得到允許之後,推門走了進去,卻意外的發現李小姐正坐在柯總監的對麵,好像剛交代完什麼。

李小姐看到張義仁過來,收拾了桌子上的文件,就離開了。

“小張,你找我有事兒?”柯總監彈了彈煙灰,問道。

“柯總,你不說上午要討論廣告公司方案的嗎?我看這會兒都十一點半,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別提了,廣告公司那邊現在還沒把方案給到這邊,說還剩下最後一些細化工作,你別著急,等下午吧,下午高太拿到了方案,我們就立刻開始討論。”

“對了,柯總,我剛才又把之前我們做的方案過了一遍,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新想法,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好,你在QQ上給我發過來吧,我中午吃完飯看看。”

做完這些,差不多就到了午餐時間,張義仁跟朱飛一起在食堂吃飯之後,照例去了宿舍,吹牛侃大山,然後睡午覺。

因為有上午閆明亮他們說張義仁壞話的事情,中午朱飛說的內容,主要是閆明亮跟舒學方在辦公室裏不幹正事兒,整天亂來的事情。聽了朱飛的講述,張義仁才知道,原來閆明亮跟舒學方之前就是同事,閆明亮先到的優雅,隨後舒學方也過來了。

“這倆叼毛是看著優雅的錢好騙,組團來優雅騙錢坑錢來了。”朱飛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靠,那這倆家夥這麼胡來,公司裏也沒人管?”張義仁覺得簡直太扯淡了,哪裏有這樣白養著兩個吃閑飯的家夥的道理?

“管公司內部紀律的是行政部,管員工績效的是人力資源,現在行政和人力都是李若冰在做,她罩著閆明亮和舒學方,隻要她不管,其他還有誰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