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看到這個小夥子往他們的桌子走,就猜到了他應該是江珊珊的男朋友,他明知道江珊珊的男朋友是個醋壇子,卻鬼使神差的拿起桌上的一張紙巾,遞給了江珊珊,在嘴角比劃了一下:“你的嘴角上有東西。”

江珊珊紅著臉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把紙巾放在了桌子上。兩個人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屬於很親密的行為。

果然,江珊珊的男朋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來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了下來,衝著江珊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不是說是跟同事一起吃飯嗎?怎麼還有個男的?”

“你神經什麼呀,我就不能有男同事了?”江珊珊覺得自己男朋友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卻不知道是張義仁剛才故意的小動作引起自己男友不滿的。

“你好,我叫張義仁,我跟姍姍隻是普通同事,我跟娜娜是在一起的。”張義仁說著,伸手拉住了張娜的手。

張娜的手柔嫩細滑,握在手裏舒爽無比,張義仁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感。張娜被張義仁這樣突然握住手,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但是看到江珊珊的男朋友,又停了下來,她認為張義仁這是在幫江珊珊解決家庭矛盾,自己配合一下也無所謂。

看到張義仁和張娜的手拉在一起,江珊珊的男朋友臉色頓時好了起來,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好,我叫郭明乙,是姍姍的男朋友。我是擔心姍姍夜裏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過來接她一下。”

郭明乙的話明顯是在解釋,他想證明自己不是疑神疑鬼的吃醋男,但是在場的人顯然沒有相信他的。

“真看不出,阿明是個好男人啊,姍姍,你可有福氣了。”張義仁故意笑著說道:“對了,阿明,你還沒吃飯吧?來,一起吃,想吃什麼口味的,再點一份。”

廣東那邊是挺喜歡用對方的最後一個字,前麵加個阿字來稱呼對方,比如張義仁就會被人稱作阿仁,但是也不是沒有變通,想郭明乙這樣的名字,你叫他阿乙,聽起來就像是叫阿姨一樣,張義仁就叫了他阿明。

張義仁下意識的在郭明乙和江珊珊的麵前表現得十分大度,十分紳士,這些細節現在看起來也許沒什麼用處,但是當小兩口在一起有矛盾,女的覺得自己的男人有些丟臉的時候,你在她的麵前表現得越好,她在心裏進行對比,對你的記憶就會越深刻,時間久了之後,你就有機會一親芳澤。

這是動物界的鐵律,就如雄鹿用鹿角打架展示自己的強壯,雄孔雀開屏展示自己的美麗一樣,都是為了得到異性的關注。作為男人,如果你可以一直在女性麵前表現得十分完美,自然會有女性對你傾心,特別是女性的配偶是那種不堪的男人,你的機會就更大了。

郭明乙也真不客氣,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點餐單,就要了一份比較貴的新品披薩,他的舉動,讓江珊珊十分生氣,她瞪了自己男朋友一眼,但是郭明乙裝作沒有看到。

張義仁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裏,卻不動聲色,隨意的跟郭明乙攀談起來,攀談的內容自然是學校在哪裏上的,現在從事什麼工作之類的問題,還刻意的誇獎了郭明乙一番。

郭明乙一開始對張義仁還抱有敵意,但是在張義仁的攀談之下,他很快就忘了那些不快,對張義仁也愈發的親熱起來。

“阿仁,你在東莞那邊,工作怎麼樣?工資有廣州高嗎?”郭明乙覺得廣州才是大城市,東莞那樣的地方就是農村。

“肯定不會有廣州的工資高,我現在工資一個月才不到三千。”張義仁這是實話,他在優雅的工資的確不高。

“不是吧,那麼低?我現在一個月也三千五呢,阿仁,要不你辭職來廣州吧,我可以推薦你進我們公司。”郭明乙聽到張義仁工資那麼低,頓時有一種無比自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