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張義仁的工作也因為品牌策略調整的推進產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廣東省的專櫃都已經更換成了新的,張義仁的出差頻率開始大大增加,之前很多專櫃他都沒有去過,從這個星期開始,他幾乎要把這些專櫃跑個遍了。因為按照工作計劃的安排,他每天都要去一個城市的至少兩個專櫃去現場調研。
周一的時候,張義仁去的是深圳,這次送他去深圳的不是宋師傅,而是林師傅,林師傅是個快四十歲的男人,圓臉,很愛說笑,眼睛一笑就變成了彎月牙,這是標準的桃花眼。
跟張義仁一起去深圳的還有朱飛,其實這次調查專櫃沒朱飛什麼事兒,朱飛是想去深圳買點東西,而且在辦公室裏坐著沒什麼意思,就打了個申請,說要一起進行專櫃調研,就跟來了。
“兄弟,出來跟著你跑一跑,去外麵混一混,天天坐在辦公室裏,我都快發黴了。”朱飛坐上車之後,笑著對張義仁說道。優雅內部的管理鬆散由此可見一斑。
“我靠,你天天坐辦公室還覺得不爽,想往外跑,你都不知道我都不想出差,坐車暈死我了。”張義仁一臉無奈的說道,這明顯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暈車多大點事兒,越是暈車就越要多坐車,次數多了,你就不會暈了。”朱飛說道。
朱飛說的還真沒錯,後期張義仁經常坐車出差,時間久了,還真的不暈車了,也不知道是車子坐多了適應了,還是心理上的暗示起了作用。
朱飛是個話嘮,林師傅也是個話嘮,張義仁暈車不想說話,這倆哥們湊在一起,聊起女人,簡直嗨到不行,張義仁一邊忍著反胃,一邊聽這倆哥們扯女人的事情,聽得倒也有滋有味兒的,連帶著惡心的感覺都減輕了不少。
林師傅把他們送到羅湖那邊商場的專櫃之後,衝著他倆問道:“中午你們就在附近吧?不會去別的專櫃了吧?”
張義仁想要開口說下午再跑一家,被朱飛拉了一把,就沒有說出來。
朱飛搶著說道:“就這一家,再跑就沒時間了。”
“那中午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我去找人混飯吃,你們倆要是不夠吃,就把我的錢算上,反正回頭是你們去領著報銷。”林師傅說完,開著車從商場的停車場離開了。
等到車子走遠了之後,張義仁向朱飛問道:“飛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說?中午我們吃過飯就多跑一個專櫃嘛,這樣一天隻來一個專櫃,多浪費時間和精力。”
“兄弟,我說你別那麼實在行不行?優雅給你開了多少工資?犯得著你這麼賣命?他們都是一天跑一家專櫃,你為啥要一天跑兩家?深圳堵車那麼厲害,你就不怕下午從那邊專櫃出來,遇上堵車,出深圳七八點,回到東莞夜裏十點?”
“啊?這個我真不知道。”張義仁聽到朱飛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他回過神來,問道:“對了,林師傅去哪裏?他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你不知道嗎?老林這家夥可是個超牛逼的人物,泡妞高手,肯定又是去找妞一起吃飯打炮去了。”
“我靠,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嘛。”朱飛說道。
“快講講。”張義仁聽到這個,當然感興趣了。
聽了朱飛的講述,張義仁知道了林師傅的光輝事跡。平心而論,林師傅人長得不賴,算是老帥哥那種,桃花眼,長得有點香港明星關禮傑。這哥們是公司的司機,老板對他很信任,他出差到深圳這些地方,經常可以開著公司的別克車到處溜達。
東莞深圳這樣的地方,有很多女孩子好吃懶做,不願意辛苦工作賺錢養活自己,就選擇了出賣自己的身體給老男人當二奶,生活過得也是十分滋潤的,要房有房,有車有車,要花銷有花銷。東莞長安就是有名的二奶鎮,住著很多香港老板包養的情婦。
不過萬事都有利有弊,金絲鳥的生活也不是那麼完美的,最普遍的一個問題就是寂寞。這些香港老板包了二奶,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二奶身邊,他們自己還有家小,說不定還有三奶四奶的存在,怎麼可能一天到晚陪在這些二奶的身邊。而且這些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還不是為了嚐鮮,時間久了,哪裏還有什麼新鮮感,也就沒了味道,三個月半年都不來一次,都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