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公司的會議室,阿雲把會議室的玻璃門反鎖之後,衝著張義仁說道:“張義仁,你到底對張娜做了什麼?怎麼搞的她都辭職了?”
“我靠!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張義仁覺得自己簡直冤枉死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偏偏被當成了整件事情的元凶。
“阿仁,不是我說你,公司的規定是不允許公司員工跟商場促銷員談戀愛的,你跟張娜談戀愛我都沒說什麼,你又搞出來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她辭職了,我要重新找個導購多麻煩嗎?”阿雲氣哼哼的說道。
“這事兒真不怪我,我都不知道她辭職了,她為什麼辭職,我一點都不知道。先說清楚啊,我沒跟她吵架,也沒跟她分手,你想的事兒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張義仁趕緊撇清自己。
“你說的都是真的?”阿雲一臉詫異的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犯得著騙你嗎?你又不是李若冰。”張義仁沒好氣的回答道。
“這就怪了,我給張娜這小姑娘打電話,她也一直不接,電話老是關機,到底發生了什麼?”阿雲也糊塗了。
“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江珊珊在電話裏都快把我罵死了,我快冤枉死了。”張義仁一臉委屈的說道。
“切!你是不是想泡江珊珊啊?我可跟你說,那小姑娘你可別想了。”阿雲有二十五六歲,雖然沒結婚,但是說話行事可比小姑娘潑辣多了,什麼都敢說,她這麼一說,張義仁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他趕緊岔開話題:“阿雲,張娜辭職了,你就趕緊再招一個導購唄,廣州那邊那麼多找工作的小姑娘,應該很容易找到吧?”
“你以為跟你想的那麼簡單?咱們公司給的工資低,提成也低,要比別的專櫃的工資少拿一兩千,要是遇到銷售旺季,人家別的專櫃有的能拿一兩萬,我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招一次人,等把人招來,還沒做多久,又有人走,天天都在招人培訓人,都快煩死了。”阿雲揉了揉額頭,一臉的鬱悶。
張義仁聽完,也是無語,他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怪不得阿雲聽說張娜辭職,會那麼大的反應,原來招人不好招。
職場上是這樣的,如果你在網上投簡曆,發現一個公司一年到頭都在招人,請不要高興,你即便應聘了,得到了那份工作,得到的也不一定是份好工作,更可能的是一個坑,因為人員流動性很大的公司,內部一定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那些福利待遇好的公司,員工是很少辭職的。
“現在怎麼辦?要多久能招到人?”張義仁也跟著發愁起來。
“之前的女孩子辭職,我還能說壓著工資,必須等到找到頂替的人才放對方走,張娜辭職,直接連工資都不要了,現在專櫃缺人,我總不能讓江珊珊和那個女孩子兩個人一個月都做直落吧?我已經讓商場貼出招聘海報了,看什麼時候有人應聘,不管條件再差,也要了。”
阿雲說的情況的確不差,公司在商場裏開專櫃,最怕的就是售貨員突然辭職走人,所以一般都有規定,辭職的話,提出辭職申請到真正辭職,必須要提前兩周以上,給公司招人的緩衝期,要不然就不發當月扣押的工資,但是遇到這種辭職直接不要工資的,阿雲這個做督導的也沒辦法,她總不能去廣州把人硬抓回去專櫃做事吧?
從會議室裏出來,張義仁也鬱悶的不行,他試著給張娜撥了個電話,對方手機關機,然後他發了一條短信:“你怎麼不聲不響就辭職了?怎麼做事也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
其實張娜辭不辭職,他並不在意,要是張娜不在優雅專櫃做導購員,對他反而有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張娜玩曖昧,不用擔心公司的紀律,可是問題是現在這妮子做什麼事兒都瞞著自己,好像在搞什麼秘密行動,這讓張義仁十分不爽--人都是有占有欲的,特別是情侶之間,控製對方的欲望更加強烈,張義仁雖然隻是把張娜當成獵豔的目標之一,但是對方這樣不把他當回事兒,他心裏當然不爽了。這讓他感覺自己男人的尊嚴遭到了挑戰。
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張義仁正在小街上擺攤,手機響了起來,張娜回了一條信息給他:“辭職這事兒還要跟你商量?你不說我不當售貨員,跟你在一起更合適嗎?你是不是什麼事兒都想管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