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催我,我考慮考慮再說。”薑麗皺起了眉頭。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當機立斷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會不舍得放棄可能出現的希望,認為很有可能還會基金上升,重新把錢賺到手,等等情況。其實簡單的說,就是沒有人願意一開始就接受痛苦的事實。
張義仁看到薑麗的表情,也就不再去勸她,這畢竟不是小數目的金額,要是自己真的把薑麗勸到直接甩了基金,吃下這一二十萬的虧空,萬一過兩天基金再漲起來,薑麗還不埋怨死自己?牽扯到利益的事情,能不插手是最好的。他剛才也是意識激動,才把話說出來。
兩個人不再討論基金或者股市,洗漱了之後,上床睡覺不提。因為心裏有事,薑麗也沒有心情跟張義仁做愛,張義仁也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人,知道薑麗心情不好,連提都沒有提,隻是緊緊的擁抱著薑麗,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張義仁最近到處亂折騰,晚上又沒休息好,這一覺睡起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薑麗早就起床洗漱完畢,做好了早飯在等他,見他醒來,笑著說道:“你醒了?趕緊吃飯吧。”
張義仁喝粥的時候,薑麗突然開口道:“我決定了,把基金的錢都提出來,虧了就虧了,你說的很對,現在的形勢不好,要是繼續在基金裏麵放著,說不定往後虧得會更多。”
張義仁頓時一愣,他停頓了片刻之後,說道:“那是你的錢,你決定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隻是給你個建議而已。”
“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這是我自己決定的,就算以後基金再漲,我也不會怪你的。”薑麗笑嘻嘻的說道。
“誰說我是那個意思了?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張義仁死鴨子嘴硬。
“是,我們家阿仁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大度的男人,可以了吧?”薑麗橫了他一眼,張義仁嘿嘿笑了兩聲,趕緊埋頭吃飯。
上午兩個人一起去逛了會兒商場,股市的動蕩甚至影響到了商場的銷售情況,以往周末商場裏人很多,這一次他們去,人員明顯比以往少了很多,那些摟著風騷二奶在商場裏逛街的老頭也少了很多。
張義仁不由得惡意猜測道:這次股市動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身家跌水,要是有些人炒股從富豪炒成了窮光蛋,他養的二奶豈不是也跟著倒黴了?這些二奶沒了土豪包養,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們都沒了做事的本領,還能幹什麼?
張義仁這個想法還真的沒錯,在那場股市動蕩中,這種從富豪變成窮光蛋的人還真的大有人在,那些因此失去了生活來源的二奶也不在少數,不過張義仁的擔心倒是多餘的,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好色男人,這些二奶沒了這個老頭養,還有別的老頭養活,隻不過是換一個人陪睡覺而已。
中午吃過飯,張義仁跟薑麗提議,去看看陳剛,因為陳剛在這場股市風波中受到的影響最大,他在電話裏跟陳剛通話就覺得陳剛肯定是情況很糟,最好還好是當麵去見見陳剛,最少不讓他失去繼續生活的勇氣。
兩個人來到陳剛的住處,敲了半天門,陳剛才從裏麵打開了房門。陳剛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睛裏滿是血絲,穿著一套髒兮兮的內衣,一臉的死人相,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
張義仁開玩笑道:“怎麼那麼久才開門?該不會是在跟琳琳做好事吧?”
陳剛一言不發的走回了沙發前,把自己撂倒在了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哎哎,別裝死人啊,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張義仁看到陳剛這樣的表現,真的是快要氣死了,這小子怎麼又搞成這樣了?就算股市再跌,你也不能把自己當成死豬養啊。
“還能怎麼樣,股票跌了,懶得動彈,就在家裏睡覺咯。”陳剛閉著眼,開口說道。
“你這是睡覺?我怎麼看你像是好多天都沒睡覺了才對,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張義仁問道。
“我十點多就躺床上了,你要問我幾點鍾睡著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誰還睡得著?我現在一閉上眼睛,都是綠油油一片數字,隻看著自己的錢嘩嘩的往外撒,想抓都抓不回來。”陳剛用半死不活的語調說道。
“你別那麼失望,你不是也說了嗎,那些專家說過,股市有波動很正常,說不定馬上就觸底反彈了呢?”張義仁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