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兩個人,老頭五十多歲吧,是包養二奶的,帶了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保鏢,看起來不像是道上的。”張義仁想了想,回答道。他覺得那個禿頭男身上沒有上位者的氣息,不像是什麼老大,最多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
“行,我等會兒也帶個人一起過去。你先跟他談談,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民哥開口說道。
從裏屋出來,張義仁對禿頭男說道:“我已經打了電話了,等會兒我朋友就會帶錢過來,到時候咱們兩清。”
他這會兒心裏有底了,說話也硬氣了,隻要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接下來怎麼還民哥的錢,那是另外一回事兒,欠自己人錢總比欠陌生人錢好,自己人頂多也就是追債,陌生人急了說不定直接就要了你的命。
“行啊,隻要能拿到一百萬,我們就兩清。”
陳剛在地上仰起頭,看了張義仁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兄弟,謝謝你了,我……”
他的話說到一半,忍不住又失聲痛哭起來,如果說這裏麵誰最痛苦傷心,那麼肯定是非陳剛莫屬。自己喜歡的女人,心目中的女神,到頭來竟然是別人包養的二奶,還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足以擊垮一個人的信念。陳剛辛辛苦苦賺錢,甚至不惜出賣身體,從富婆那裏賺取傭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身份配得上淩琳,沒想到她竟然是個二奶,還欺騙了自己這麼久,陳剛沒有當場精神崩潰,已經算很不錯了。
“先生,等會兒錢就會送過來,你看能不能先把我的朋友扶起來,讓他喝點水?”張義仁看到陳剛這樣失聲痛哭,心裏也是猛然一酸,陳剛實在是太苦了,從來了東莞之後,就一直沒有順利過,母親生病,為了賺錢被迫當鴨子,想要從良賣盒飯結果遇到食物中毒差點坐牢,最後炒股,所有資金又被套在了股市裏,還欠下了別人的巨額債務。如果這一連串的打擊放在自己身上,張義仁覺得自己肯定早就崩潰了。
“行啊,讓他喝點水吧,其實我這個人也很講文明的,不喜歡用打打殺殺的辦法,不過這事兒實在是沒轍,這個賤貨把我的錢偷偷拿去炒股,還好老子發現了,要不然還不要虧死?”禿頭男看了一眼淩琳,忍不住又開口罵道。
張義仁有些厭惡的看了淩琳一眼,沒有替她求情,他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禍水,沒有她,陳剛也不會慘到這一步,股市裏麵虧錢,頂多也就是把身家給虧進去,哪裏像這樣還虧了別人一百萬?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張義仁說不定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張義仁走了過去,把陳剛從地上扶了起來,給他解開了繩子,那個保鏢想要阻止,被禿頭男揮手打斷了:“沒事,讓他解,這事兒就算走法律,該還的錢他們也是要還的,怕什麼?”
張義仁給陳剛倒了杯水,陳剛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吐出來的全是血水,看來剛才對方沒少打他。張義仁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淩琳,最後還是狠著心沒有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