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說不太清楚,小剛,剛才隻顧著找民哥借錢贖人,也沒弄清楚來龍去脈,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義仁拍了拍陳剛的肩膀,朝他問道。
陳剛一臉的死灰相,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前一段時間不是炒股賺錢了嗎,就跟她說了,她說她可以拿她爸爸給她的零花錢一起來炒股,拿來了一百萬一起投進了股市,我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誰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那一百萬也是她偷偷轉出來的,想著賺了錢之後就轉回去還給那個老頭子,沒想到股市虧了,這事兒就鬧出來了。”陳剛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用的是“她”,換做以前,他都是親熱的叫“琳琳”。
“哎!”張義仁重重的歎了口氣,在陳剛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陳剛了。他覺得淩琳實在是太可恨了,要不是這個賤女人,陳剛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民哥弄不清楚陳剛跟淩琳之間的關係,不過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聽陳剛一說,立刻就猜到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他也有點替陳剛不值,不過這事兒要真的說起來,也說不上來到底是誰的錯。畢竟淩琳也是想要幫陳剛賺錢,隻是剛好遇上了股市動蕩,要不然兩個人說不定就真的借助這個機會,鹹魚翻身,成為人上人了。
“阿仁,你在這裏好好照顧你的朋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民哥倒是還記得陳剛,不過他對陳剛並不是特別在意,因為陳剛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可以投資的價值。
一個人活在世上,不要擔心被人利用,一個人如果連利用的價值沒有,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其實陳剛人也不錯,但是他在性格上和做事風格上比張義仁差了很多,所以,在民哥的眼裏,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可憐蟲,民哥不會想要收買他,這才是陳剛的悲哀所在。
陳剛聽到民哥要走,終於從萬念俱灰的狀態清醒過來,他噗通一下跪在了民哥麵前:“民哥,我想求您一件事兒。”
民哥頓時有種頭疼的感覺,他對陳剛的死活並不在意,如果不是有張義仁,他是不會理會陳剛的,可是現在對方都跪下求自己了,要是自己不理不問,難免會讓張義仁的心裏起疙瘩,看來這件事兒是逃不過了。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是阿仁的朋友,隻要不過分,我都會給阿仁這個麵子的。”民哥還是把話點明了:我幫你,是因為阿仁。
“民哥,我以前在您的酒店裏做過鴨子,這次欠一百萬的事兒,都是我惹出來的,這債不能讓阿仁背,我想求您讓我回去酒店上班,這錢是我欠的,我來還。”陳剛咬著牙說道。
民哥愣住了,他還以為陳剛要提什麼別的要求,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他看了張義仁一眼,張義仁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讓他來替陳剛背一百萬的債務是不合理的,他幫陳剛借來了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錢當然是要陳剛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