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把鼻子湊在浴巾上聞了聞之後,鼻端傳來的幽香讓他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對著浴巾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這樣用江珊珊用過的浴巾給自己擦身體,算不算間接的肌膚接觸?
也不怪張義仁會有這麼不靠譜的念頭,人的欲望本來就是千奇百怪的,很多時候,自己心裏突然冒出的念頭都會嚇自己一跳。要不然網上也不會有女人售賣原味內褲和內衣給那些豬哥們享用。這讓正常的普通人看來,簡直就是惡心的事情,但是那些喜歡這個的,偏偏會趨之若鶩。
張義仁想到這個,心裏立刻激動起來,他抬起手就要拿著潮濕的浴巾給自己擦拭身體,但是手舉到一半,他又停下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太猥瑣了,像一個欲求不滿的猥瑣老男人,他覺得這樣有點惡心,自己絕對不要成為那樣惡心無恥的男人。
想到這裏,張義仁又把手裏的浴巾放下了,他拿起了那條幹淨的浴巾把身上擦幹之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
鏡子裏,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剛洗過澡的人看起來都很精神,張義仁也不例外,他仔細打量了自己一番,用梳子把頭發梳成了自己平時最帥氣的發型之後,整了整領口,走了出去。
江珊珊坐在大床上,低著頭,像個進了屠宰場的小鵪鶉一般瑟瑟發抖--在某種意義上講,女人跟著男人開房,還真的就像是進了屠宰場一般,進了房間,基本上就是任人魚肉的感覺。
張義仁看到江珊珊嬌羞誘人的表情,腦子裏隻覺得哄的一聲響,鼻血差點都冒出來了,剛才在衛生間裏想的那些話也全都給忘光光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江珊珊聽到他的咳嗽聲,忍不住又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低聲輕呼了一下:之前她跟張義仁在一起,張義仁都是坐了長途車來廣州,風塵仆仆,滿麵油光的,她以前也覺得張義仁長得挺帥,但是卻從來沒有特別心動過。但是這一刻不同,張義仁剛洗過澡,幹淨潮濕的皮膚顯得他更加英俊陽光,江珊珊覺得自己的心弦一瞬間被撥動了。
但是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下一刻,江珊珊又想起了張娜給她聽的那段錄音,這個男人也不過是對她充滿了欲望而已,男人都這樣,沒有一個好東西。想到這裏,她閃爍的眼神又熄滅了,她對感情已經失望了,她隻是想要一場墮落的放縱而已,讓自己痛苦無比的心好受一點。
張義仁走到椅子前,重新坐了下來,他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腦子裏總算不是一片空白了,他開口道:“姍姍,晚飯吃飽了吧?”
“吃飽了。”江珊珊低聲回答道。她不知道張義仁怎麼忽然問起這樣的問題,不是說男人跟女人去了賓館開房,都會很色狼,甚至用強嗎?怎麼張義仁感覺不是這樣?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張娜跟自己說的話是假的?可那段錄音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