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張義仁重新回歸了原來的生活,上班工作,下班擺攤,收攤回銀豐路的住處,在清晨醒來時跟薑麗纏綿一番,然後起身上班。兩個人似乎回到了剛相識的那段時光,天天膩在一起,也不覺得厭倦,可實際上,他們都很清楚兩個人之間有了一道無法愈合的裂痕,隻是都不說罷了。

張義仁在公司上班的間隙,試著給江珊珊和張娜打電話,兩個人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張義仁心裏明白,她們兩個要麼是換號了,要麼就是直接把自己的手機號拉黑,不讓自己找到她們。

知道這一點,讓張義仁的心裏更加難受了,他覺得這樣的結果還不如當初沒有得到江珊珊,兩個人做朋友的情形。他開始為那天晚上的舉動感到後悔,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以江珊珊的性格,一定是說一不二,自己還能怎麼樣?既然連朋友都不能做了,那就瀟灑的說再見,珍惜身邊的人才對。

他已經失去了江珊珊了,不能再失去薑麗。

2007年年底,中國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雪災,其實這一切早有先兆,因為東莞廣州這樣的南方城市,遭遇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溫冬季。東莞本地人說,以前隻需要穿個厚衣服,蓋著稍厚一點的夏涼被都能渡過冬季,而那一年,穿羽絨服卻成了東莞人的必備之選。

張義仁之前來東莞時候,也聽人說過東莞不需要厚棉襖之類的東西,頂多也就是穿一件厚一點的風衣,要是棒小夥子,秋衣秋褲都不需要,所以,他也沒有買那些厚衣服。

一夜之間,東莞的氣溫驟降,降溫的那個晚上,張義仁正好在小街上擺攤,行人們和攤主各個都凍得縮著脖子,很多閑逛的顧客都沒有了繼續逛街的意思,早早的回去了。張義仁看天氣不好,又沒什麼生意,就收了攤子搭車回銀豐路那邊去了。

坐在出租車裏,張義仁跟司機師傅閑聊起了今晚這場大風帶來的降溫,司機師傅是江西人,來東莞已經十幾年了,他跟張義仁說,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天氣,今年的情形,簡直邪了門兒了,人都快給凍死了。

張義仁回到住處,開門進屋就看到薑麗圍了一床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笑著說道:“不是吧,你連被子都用上了?”

“凍死人了,你不覺得冷嗎?”薑麗回了一句。

女人的體質屬陰,本來就比較怕冷,而且每個月還要流血,很多女的都有貧血的情況,就更容易怕冷了。

“那麼冷你為什麼不早點躺床上睡覺?不行開著空調啊。”張義仁說道。

“我想等你回來一起睡。”薑麗柔聲說道。

張義仁的心裏頓時一暖,說道:“我去洗個熱水澡,洗完就睡覺。”

“好。”

張義仁衝了熱水澡之後,穿著睡衣走回了臥室,薑麗早就躺在了床上,因為冷,她在被子裏縮成了一團。張義仁心中的憐意大起,鑽進被子之後,伸手把薑麗攬入了懷中:“我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