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之後,張義仁有些心神不寧,也就沒有再出攤,而是坐上公交車直接回了銀豐路的住處。
在路上,他特意去了一趟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想著回去之後好好哄哄薑麗,他想著,就算薑麗還在生氣,見到玫瑰花,至少能讓火氣消減一點。
他一路上一直在想,見了麵之後,該如何跟薑麗道歉才能顯得誠懇一點,盡快讓薑麗消氣,等到回到住處,敲門很久之後,見屋子裏沒有反應,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張義仁就愣住了,屋子裏空蕩蕩的,薑麗的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床褥什麼倒是沒動,可是屋子裏那些工藝品擺設,還有薑麗的衣服,全都不見了。
薑麗搬走了?!這是要跟我徹底恩斷義絕?!
張義仁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手中的玫瑰花束掉在了地上,他覺得有點頭暈,靠在門框上喘息了很久,才從那種失神的眩暈狀態回過勁兒來。
之前跟薑麗在一起的時候,他老覺得薑麗是做小姐的,內心深處有種看不起對方的感覺,所以,這段時間他瘋狂的出軌,泡別的女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多睡幾個女人,把頭上的綠帽子賺回來。
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是沒想到過薑麗,可內心深處卻總在想,就算薑麗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跟別的男人睡了那麼多次,我睡幾個女人又能怎樣?
他覺得自己並不在乎這段感情,隻是抹不開麵子,無法直接跟薑麗分手而已,可是等到此刻,薑麗真的決絕的,義無反顧的搬離了這裏,跟他徹底斬斷了聯係,他才猛然發覺,自己的心髒早已經被薑麗占去了一角。
現在,這一角生生的被掰去了,讓他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看著屋子裏空蕩蕩的樣子,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露露的呼喚把張義仁從癡傻的狀態中喚醒過來:“阿仁,你沒事吧?”
張義仁趕忙擦了擦眼淚,下意識的想要跟露露保持距離,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了一個念頭,伸手抓住了露露的雙臂:“露露,你知不知道麗麗搬去哪裏了?”
“哎呀!你鬆手,疼死了!”露露掙脫了張義仁的雙手,一邊揉胳膊,一邊道:“你神經病吧!麗麗搬去哪裏,我怎麼知道?她又沒跟我說。”
“那你帶我去酒店,我要去找她,我要當麵問問她。”張義仁有些狀若癲狂了。
“你等著,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露露翻了個白眼之後,轉身回了房間。
張義仁此刻也掏出了手機,拚命的給薑麗撥了過去,可是聽筒裏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女聲提示。
片刻之後,露露走了回來,對張義仁道:“你不用去酒店找了,我問過了,麗麗辭工走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這個答案,讓張義仁的手一顫,手機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好在諾基亞手機堅固耐摔,要不然這一下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