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張義仁看著張娜嘴角掛著的詭異微笑,心裏沒來由的一沉,他懷疑江珊珊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張娜不會這種表情。

“她啊,現在好得很,她那個男人現在可是把她寵上了天,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那個小心勁兒,跟太監伺候皇上一樣,大點聲都不敢。”張娜故意撇著嘴笑道。

張義仁心裏那個不妙的預感更重了,他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張娜看了一眼張義仁焦急的表情,哼了一聲:“還能怎麼樣啊?懷孕了唄,人家現在是母憑子貴,眼看著就要從貴妃轉正宮了。”

江珊珊懷孕了?這才過了多久啊!張義仁覺得自己的頭在嗡嗡作響,這個消息太讓他震驚了:當初那個單純女孩,轉眼就要為人母親了?她要給那個包養她的男人生孩子了?

張娜看著張義仁震驚的表情,心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感,她停下筷子,靜靜的欣賞著張義仁的表情變化。

張義仁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他想了想,說道:“你在騙我是不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懷孕,而且就算懷孕了也看不出來。”

張娜撇了撇嘴:“我說你能不能成熟點,不要那麼幼稚。女人來沒來紅事兒,自己心裏很清楚,而且現在驗孕的技術那麼高,買個試紙就能測出來,還用等好幾個月肚子大才知道是否懷孕,你當大家都是原始人啊!”

張義仁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愣了半晌之後,開口道:“你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

“這種好事當然要跟你說一下啊,我可是聽說了,那個人隻有一個上高中的女兒,要是珊珊能給他生個兒子,以後的日子那才叫榮華富貴,你趁早死了跟珊珊好的那條心,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巴結人家才是正經。”

張娜的話一點沒錯,如果江珊珊隻是像張娜那樣跟了個有錢的糟老頭子,那他和江珊珊還有可能在一起,可現在對方跟的是個當官的,而且又懷了對方的孩子,這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回頭了。

即便江珊珊現在反悔,不願意再跟那男的,對方也是不可能答應的。在這個國度裏,什麼人最厲害?不是有錢人,也不是黑社會,最厲害的是頭上有帽子的,他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普通人家破人亡。

張義仁的心裏充滿了痛苦,他現在隻想大醉一場,忘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薑麗,米婷,還是江珊珊,他都想忘了,他覺得這段時間接連發生的事情,一定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前一段時間的放縱。

張義仁叫了一瓶二鍋頭,張娜笑吟吟的看著他,沒有阻止。毫無懸念的,張義仁再次喝醉了--人在悲傷痛苦的時候,是最容易喝醉酒的,這似乎還有什麼科學道理,隻是張義仁從來沒有探究過。

等到一瓶二鍋頭和兩瓶啤酒下肚,張義仁已經醉的站不起身了,但是他的意識還在,還能聽到張娜喊老板結賬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