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認識,我知道他這個人,是個老無賴,以前還欠過我賭場裏的錢,差點被砍了一隻手,經曆這件事,這家夥竟然戒賭了,這些年趁著城市拆遷改造,也算是混出頭了,成了房東,也賺了不少錢,不過這小子太沒規矩,什麼錢都黑,我都打電話給派出所了,他還敢耍賴硬著來,我要是不收拾他,那就不用在南城這一塊混了。”
張義仁這才知道房東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曆,他將目光轉向民哥,還想繼續詢問關於馮房東的情況,卻被民哥給打斷了:“看戲了。”
張義仁把目光轉向車窗外,這才發現一幫年輕人已經把馮房東的家門給團團圍住了,靠近門口的幾個年輕人一直在用力敲門。
以張義仁對馮房東的了解,他知道對方肯定在家,可現在這種情況,馮房東要是敢出門,那就怪了。你想一想,他自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麵對著幾十號年輕小夥子,被抓住的話,一人來一拳,他估計都要翹辮子。
“民哥,他要是這樣一直不開門,那該怎麼辦?”張義仁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解氣無比,可是又有些擔心,這馮房東如果鐵了心的當縮頭烏龜,那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
“放心吧,有辦法的。”民哥笑著說道。
他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聽了兩句之後,說道:“那就正常出警,反正我們也沒做什麼,你放心派人過來吧。”
掛斷電話,民哥笑著衝張義仁說道:“馮老六這老小子報警了,看來是嚇壞了。”
“報警了?那要不要讓這些兄弟們撤了。”張義仁有些擔心的說道。
“怕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就算做了,在東莞這個地方,誰又能奈我何?”民哥竟然還拽了一句文鄒鄒的話。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就有兩個警察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小區院子裏,看到一幫穿著皮衣的年輕人,他們下了車,說道:“你們是做什麼的?有人報警說你們非法聚集,還私闖民宅,你們趕緊給我散了。”
“阿sir,你們真的是冤枉我們了,我們隻是來要債的,真的什麼事情都沒做,你看我們像是壞人嗎?”其中一個領頭的年輕人說道。
馮房東家的窗子打開了,馮房東的腦袋從窗口探了出來:“警察兄弟,他們都是黑澀會,他們差點就把我家給拆了,你們快把他們給抓走。”
兩個警察翻了個白眼,差點就直接破口大罵了:這是什麼屁話。他媽的我們就兩個人,人家幾十號人,你讓我們倆把他們全給抓走?你當我們倆是天神下凡啊?
還沒等警察開口,圍在馮房東房子附近的一個年輕人已經開口了:“我們是來要債的,這老家夥欠了我錢都好幾年了,一直都沒有還。”
“對,他也欠我的錢。”又有人道。
“他們胡說,我根本就沒欠過任何人的錢。”馮房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