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暗罵自己道:張義仁你個王八蛋,是不是覺得是個女人就想上?那可是米婷的嫂子,人家也許隻是幫小姑子看相公,你別想歪了。
一路上,張義仁跟米婷的哥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米婷的哥哥叫米曉強,嫂子叫郭海燕。米曉強一個勁兒的問張義仁一個月能賺多少錢,都是做什麼的,認識的大老板叫什麼,是搞什麼的,手底下有多少個萬,簡直就跟查戶口的一樣,搞的張義仁不勝其煩,但是又礙於麵子,隻能耐心的解釋。
至於那些關於民哥的問題,張義仁並沒有回答,開玩笑,民哥手底下到底有多少錢,他可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不說別的,光是民哥手底下那麼多的娛樂會所,合一起資產恐怕也要接近一個數了,多少個萬這個話題對民哥來說,計算起來單位太小了一點。
等到出租車來到米婷舅媽家的門前,張義仁從車上下來付了車費之後,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覺得跟米曉強在一起,簡直太難受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竟然可以像老婆子一樣絮叨無比,也真不知道這人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從後備箱裏拿東西下車的時候,張義仁注意到一個細節,來給他幫忙的是米婷的嫂子,米婷的哥哥就像個大爺一樣背著手直接進了屋,仿佛這些活兒就應該是女人幹一樣。張義仁幫著拿東西,郭海燕也來幫忙拿,兩個人的胳膊不可避免的有了接觸,郭海燕的皮膚才細膩豐腴,充滿了少婦的氣息,讓張義仁心中不由得一蕩,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張義仁現在哪有心思胡思亂想,他感覺這次見家長,恐怕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果然,等到進屋之後坐下,大家坐在一起喝茶,張義仁這才知道,他一路上被米曉強審問來審問去,隻是開胃菜,他的絮叨嘴皮子,竟然是遺傳他父親的,米婷的母親倒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她的父親反倒能說會道,一個勁兒的問東問西,恨不得把張義仁的祖墳在哪兒都給問出來,直把張義仁問的額頭冒汗。
張義仁一開始還能招架,到後麵已經是疲於應付,他有些絕望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米婷,那意思是:你也開口說句話啊,幫忙解個圍,別讓我那麼難受啊。
可是米婷卻連頭都不敢抬,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摳著她的手指甲,張義仁看了她幾次,她都毫無知覺。
米婷的父親正在審問準女婿,看到準女婿一個勁兒的看女兒,再看女兒在摳手指,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個死妮子,罵你多少次了,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那麼大的姑娘家了還摳手指,你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