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駁了朱飛的麵子,隻好道:“飛哥,藍馬跟優雅不太一樣,人家招收員工要求很嚴格的,就拿我應聘來說吧,你也知道的,我總共過了三輪麵試,才被公司錄取,而且我看過,藍馬這兩年基本上沒招人,這次招人,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肯定沒那麼簡單。”
朱飛是職場上的老油條,他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一開始心思被蒙蔽了而已,聽張義仁這麼一說,他也很快明白過來,有些鬱悶的說道:“阿仁,你說的沒錯,藍馬公司那麼好,肯定沒什麼離職的,哪裏跟優雅這樣,人換的跟走馬燈一樣。”
“飛哥,你放心,要是我去了藍馬之後,有招聘信息,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也會跟文員說,讓你過關的。”張義仁覺得自己頂多也就是能做這些事情了。
“謝謝你了,兄弟。”朱飛嘴裏說著,臉上卻沒有多少興奮的表情,他這會兒也算回過味兒來,自卑感開始上湧,覺得自己的學曆肯定是進不了藍馬公司。
朱飛的學曆不高,是個野雞大學的大專生,這也是他的一個短板所在,如果他的學曆足夠高,工作這些年下來,早就混到中高層了,哪裏會在優雅這種公司當主管——說真的,優雅公司這所謂的中層員工,年收入還不到五萬元,在社會上的大多數企業中,連中層都到不了,也就是普通員工的樣子。
朱飛沒了談興,張義仁自然也不會繼續說下去,他再得瑟下去,那就是在朱飛的傷口上撒鹽了。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張義仁給米婷打了個睡前電話,就準備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七點鍾,張義仁就早早的起床了,以往在優雅上班的時候,他可沒這麼早起來過,以前他都是早上七點四十才起床,十分鍾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出公司,在附近那個早點攤買點吃的,趕過去上班還不遲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要坐公交去鴻福路那邊,這公交車到底要跑多久,張義仁心裏也沒譜,因為早高峰的擁堵,誰知道會在路上折騰多久?
張義仁從優雅公司出來,剛好是七點鍾,他在公司不遠的那個公交站牌等到了公交車,坐了上去,一搖一晃的朝著南城方向進發了。
小享這一段還沒什麼問題,一路上很順利,並沒有擁堵情況出現,可是快到莞太路的時候,車速就明顯慢了下來,早上趕著上班的白領們都開車出來,公交車在車流中艱難的行進著。
好在莞太路這一段並不算特別長,張義仁到了鴻福路就立刻下了車,一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四十五了。
看到這個結果,張義仁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以後來藍馬這邊上班,必須要早上七點鍾坐上公交車了,要是趕下一趟,肯定會遲到的。
張義仁趕到藍馬公司的辦公室前,這才發現門上還掛著鎖,公司這邊還沒有人來上班,張義仁心中有些奇怪,藍馬這麼大的公司,大家也都是壓著點上班的嗎?為什麼沒有人提前過來?
他還是把上學時的慣性思維代入到了上班上麵,等到他工作久了之後才知道,哪怕是再大福利再好的公司,員工們工作久了,也會對工作十分厭煩,這是人性的必然,能熱愛事業的,大多都是老板和創業者,絕大部分的打工者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