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民哥的話,張義仁頓時一愣,因為民哥的語氣明顯是嗬斥,這讓他有些懵: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張義仁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那樣傻愣愣的站著,民哥的臉色鐵青,氣得低頭端著杯子喝起酒來。
一旁的阿忠看了看民哥,又看了看張義仁手中的藍馬飲料,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開口道:“阿仁,你這是給民哥送飲料喝嗎?”
“呃……算是吧,公司做活動,我也跟著拿了一箱,不拿不行,要不不好看。”張義仁腦子根本還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回答道。他在回答的時候,腦子裏也不由得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我占公司的便宜,惹民哥不高興了?但是這種小事,應該犯不著吧?
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基本上都是信息交流不暢所造成的。阿忠在一旁一問,張義仁這麼一答,那邊民哥也明白過來,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起身走到張義仁跟前,一把摟住了張義仁的肩膀,笑道:“阿仁,是民哥的不是,民哥看到你提一箱藍馬,還以為你想要玩K粉了。”
“K粉?”張義仁頓時愣住了,他有些想不明白,藍馬飲料怎麼會跟K粉聯係到一起去了。
“來,阿仁,坐下慢慢聊。剛才是哥哥的不是,哥哥自罰一杯給你賠罪。”民哥說著,也不等張義仁阻止,就飛快的端起酒杯,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
民哥這麼一來,張義仁心裏那點委屈就徹底沒了,他坐了下來,有些好奇的衝著民哥問道:“民哥,藍馬飲料怎麼跟K粉扯一起去了?剛才可真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你了。”
“哥哥也是擔心你,要知道毒那玩意,人一旦沾了,那就徹底廢了,跟活著的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哥哥可是很看好你的將來的,這種破事要是沾上了,那你可就毀了。”民哥說著,再次拍了拍張義仁的肩膀,繼續道:“至於藍馬為什麼會跟K粉扯一起,這還從夜場的事情說起。”
東莞這個地方,色情業十分發達,夜場也是十分發達的,既然黃有了,賭場也有,毒這種東西自然而然也會有。不過,東莞這一代的幾個大佬,這些年早就完成了洗白工作,因為搞色情業還可以用服務業的名義洗白,要不然東莞那麼多五星級酒店是怎麼來的?但是毒品這東西,打死都沒辦法洗白,警方對色情業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分一杯羹,但是毒品這生意,讓警察分一杯羹,那就要死翹翹的。
所以,毒品這東西,大佬們是不會做的,鋌而走險做這個生意的,都是一些混不出名堂,想撈偏門趕緊發家的那種新冒頭的黑澀會團夥,他們為了錢什麼都不管,哪怕你告訴他,他過兩年就要抓進去槍斃,他也能看著眼前利益繼續去做。比如說,阿傑的那個老大,還有阿傑這樣的爛仔,他們是不管明天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們的生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