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很關心張義仁跟張美美的關係,張義仁吃過跟小鹿傳出緋聞的虧,這個時候當然要義正言辭的洗脫嫌疑:“我能跟張美美有什麼關係?就是一個本家姓張的,遇上了說兩句話而已。”
全能又追問了幾句之後,在確定張義仁沒有撒謊之後,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張義仁的肩膀:“我去洗個澡,你先看電視,等我洗完澡,咱們就出發。”
張義仁後來才知道,全能這哥們很喜歡張美美,而且追了對方很長時間,隻不過對方有男朋友,而且全能的名聲又臭,所以一直沒有得手,所以全能才會有這樣的怨念,對其他靠近張美美的男同事也會十分提防。
至於張義仁跟張美美下班一起走路說話的事情為什麼會傳到全能的耳朵裏,其實也很簡單。藍馬這幫男同事的受教育程度大多不高,特別是銷售部的一幫業代,很多連高中文化程度都沒有,他們跟女性之間的交流其實很少,大學校園那種男女同學結伴而行卻隻是友誼的生活方式,他們幾乎沒有經曆過,隻要見到兩個孤男寡女在一起,就覺得有問題。
再加上在東莞這個地方,男女之間的正常交往實在是太少了,他們本身又是一群餓狼,有了錢就要結伴去酒店玩一玩,在他們的世界觀裏,男人和女人除了那種事情之外,就沒別的事情了。像張義仁這種跟女同事下班一起走路卻沒有雜念的交流,他們是不能理解的。
全能很快衝完澡,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叫上張義仁一起出了門,全能原本說今天晚上去南城附近的夜場談開發渠道的事情,可是張義仁哪裏肯,這邊都是民哥的場子,民哥說了讓他們先不要來南城這邊,他就建議全能去厚街那邊,薑麗也在那邊住,晚上剛好不用再麻煩倒騰了。
兩個人先找了個地方吃了個飯,坐在位置上一直聊天到九點鍾左右,這才結賬走人,準備去厚街那邊的夜場。
吃飯的時候,全能跟張義仁聊了不少東西,男人湊到一起,不是聊國家大事,就是聊女人,在東莞這個地方,聊女人才是標配,至於國家大事,那是京城人的話題,東莞這個男人的天堂隻談風月,不談國事。
其實張義仁對全能天天住賓館嫖娼的事情也挺好奇的,他自認為搞女人也不少,可是跟全能一比,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這種天天往酒店玩小姐的事情,如果讓張義仁來做的話,他可能一開始覺得很爽,但是久了就會覺得厭倦,他很好奇全能是如何天天玩,又不覺得厭倦的。
全能想了想,忽然開口道:“小張,你沒女人的時候,一天打幾次飛機?”
“啊?!”張義仁頓時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全能怎麼會突然問這樣難以啟齒的問題,這也太隱私了。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問問。”全能笑著說道。
“最多也就一兩次吧。”張義仁想了想,決定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