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有一種很常見卻很惡心的做法——高舉著道義的大旗,做著滿足他們私欲的齷齪事情,回過頭來還要振振有詞的告訴你,我這是為了你好,我這是為了天下大義。
這一套做法,也許是流淌在國人的血液中,生長在國人的骨子裏的,君不見古時候那些造反的諸侯王,都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那些作威作福的權貴,哪個不是一臉的憂國憂民,口口聲聲的為天下蒼生,為江山社稷的?
特麼的你們幹了些什麼事情,誰心裏沒點B數?那三宮六院裏的眾多妃子,難道還是老百姓在艸?那搜刮的民脂民膏,難道是老百姓在享受?
張大賴顯然也是玩這一套的高手,他拿起話筒,試了試音之後,立刻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來,臉上那痛心的表情,如果換個時間和地點,別人還以為他死了老娘呢。
張義仁看到張大賴躥上舞台拿起話筒,心裏沒來由的一緊,他有種不妙的預感,而一旁的薑麗也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臉色更是變得刷白。
張義仁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念頭促使他邁步就要往舞台上衝,想要去把張大賴給拽下來,可是,張大賴卻搶在他的前麵開口了,他衝著張義仁的母親道:“嬸子,今天本來是我義仁老弟結婚的好日子,有些話我不該講的,可是這事兒不講不行啊,不說出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義仁老弟,你別想攔著我,這話我死了也要說的。”
張大賴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張義仁這邊,張義仁不敢再往舞台上走了,如果他現在衝上去把張大賴拉下來,那不是默認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他的心裏還懷著一份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許,張大賴想要說的事情,根本不是那個。更何況,現在這事情已經驚動了母親,他有些不敢麵對。
張義仁給我講這一段故事的時候,並沒有哭,隻是嗓子一直都是啞的,他說,這是他一輩子最後悔的一次猶豫,他當時就應該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把張大賴拉下來暴打一頓,打得對方開不了口,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再胡亂編個理由把事情給糊弄過去。
隻可惜,當時的他沒有那麼的果斷,也沒有發覺自己心底存著的那一份僥幸是多麼的不切實際,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一旦發生,會成為他一輩子都難以言喻的遺憾。
隻是,人生沒有後悔藥可吃。
張大賴看到唬住了張義仁,就拿著話筒在舞台上開始了他的表演,他一臉的悲天憫人:“嬸子啊,您可別生氣,我真不是想鬧事,也不是喝醉了,我現在腦子清醒的很,其實今天這話,我真不想說出口,咱們都是一個姓張的,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張家好啊。”
張大賴這小子真的是玩這一套無賴招數的高手,說了那麼久,一直沒說他真正想要說的,反而表現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又一個勁兒的打感情牌,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張家人,是為了自家人好,搞得下麵一眾鄉親都被吊起了胃口,都是無比的好奇,更有一些性子急的,更是大喊著催了起來,讓張大賴趕緊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