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按照這樣的節奏繼續發展下去,張義仁每日的生活就是喝酒睡女人,他會在東莞過得很開心,當然,我也不會在鄭州遇到他,跟他認識,自然也不會聽到他跟我講這些故事,也不會有這本書的誕生。
隻是,生活有些時候遠遠要比故事更戲劇,現實故事的狗血,有些時候連編劇都編不出來,因為編劇寫劇情還要考慮合理,考慮要不要通過和諧大神和廣電總局的大砍刀,而譜寫現實中發生的狗血劇的命運之神,是很少考慮邏輯的,天堂裏也沒有類似的監管部門杜絕狗血劇的發生。
在沒日沒夜的放縱中,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十一國慶節,對於張義仁來說,什麼節假日之類的十分的遙遠,因為他不需要放假,他的每一天都是假期,還是那種天天玩都能拿很多錢的假期。
這一段時間,張義仁迷上了去酒店裏玩,這幾個月民哥的酒店裏來了不少年輕的新麵孔,民哥跟他說過,這是行業常態,算是個暑期檔吧——其實說出來背後的真實讓人心裏發酸,很多貧困地區的女孩子,到了初中畢業的暑假,家裏就會讓輟學,由雞頭或者村上其他在東莞賺了錢的女孩子領來東莞的酒店做小姐,所以,每年的七八月份開始,會大量的出現新麵孔,比春節後的新麵孔還要多。
其實張義仁對睡女人已經沒那麼有興趣了,但是晚上閑著,他真的是無事可做,出現這些年輕的新麵孔,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新鮮感,而且,他還會跟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聊聊天,聽她們講她們自己的故事,還是挺有意思的——是的,張義仁現在有些時候叫了妹子,並不會去睡,而是聽對方聊天,如果對方真的長得很漂亮,或者某一點比較誘惑,他也會睡一次,稍微不合心意,他就隻是跟對方聊天而已,反正錢照付,這些妹子們也喜歡這樣不用費勁就拿錢的生意。
既然是去酒店玩,當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張義仁就經常在民哥名下的幾個酒店裏玩,他現在有錢了,民哥也不會不讓他付賬。
這天晚上,他吃過晚飯,帶著宿醉未醒的暈厥感,坐上了出租車,來到了民哥名下的一家酒店,可是下了車來到酒店門口,卻發現酒店的大門緊閉,上麵還貼著封條。
他頓時心覺不妙,趕緊掏出手機給民哥打了過去:“民哥,酒店怎麼被封了?到底什麼情況?”
“沒什麼事兒,就是公安上新來了一個局長,大概沒弄明白形式,想立一下威,就來了個突擊大檢查,結果剛好咱們的酒店被查了,給封了。沒事,你不用擔心,過兩天我讓他老老實實給我陪酒道歉。”民哥毫不在意的說道。
“真沒事?”張義仁還是第一次見到民哥的酒店被查封,心裏有點沒譜。
“沒事,就是個例行檢查,他們殺雞儆猴,選錯了對象而已,往年每隔一段時間不是也要整頓一番嗎?一樣的,都是走走過場。”民哥的語氣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