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張義仁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電話那頭,江珊珊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打電話過來?要是被他知道了,會出事的。”

“啊?!”張義仁一愣,接著明白過來,趕緊道:“沒事吧?”

“沒事,現在就我跟孩子在家,不過以後你要是想聯係,最好先在QQ上說一聲。”江珊珊說道。

“那個……其實這次我是有事情找你,我在鄭州犯事了,要是沒有辦法疏通關係,恐怕就要去牢裏蹲兩年了。”張義仁說這話的時候,臉真的燒的慌:這才多久,就又要托人家江珊珊走上層關係了,的確有點說不過去,而且也真的是臉上無光啊,這都快成了進班房專業戶了。

“犯事了?什麼情況,你快說清楚。”江珊珊的語氣中帶著焦急,讓張義仁心中一暖,雖然這個女人隻跟他有過一夜情緣,可是畢竟現在對方是喜歡著他的。

“其實我是被騙了,我也是受害者。”張義仁說著,把自己來鄭州之後的經曆跟江珊珊說了一遍。

聽完張義仁的經曆,江珊珊久久無語,過了很久,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怎麼就那麼輕信別人,什麼老鄉老同學,根本都不頂用的,你也不想想,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人家白送你股份,就因為同學情,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擺明是個圈套。”

江珊珊的話語帶著埋怨,還有幾分嘮叨的意味,就像一個妻子在數落著丈夫的不是,雖然話不太中聽,卻讓張義仁心裏暖暖的,會埋怨你的人,都是心向著你的人,外人才不會埋怨你,都是在心裏暗笑。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當時被他蒙蔽了。”張義仁無奈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幫你問問,看他能不能跟鄭州那邊說上話,畢竟不是一個省份,我也不敢保證,盡力吧。實在不行,我會找人給你在廣州這邊找個厲害的律師,盡量幫你脫罪。”

“好。”

大概是黴運太多了會觸底反彈,張義仁的運氣似乎又好了起來,江珊珊第二天就給他打來了電話,而湊巧的是,這一次龐氏騙局的金融案子,還真的就是廣東那邊查出來的,這邊鄭州的警察也沒跟張義仁說清楚,隻說是外省,要是早說,張義仁也不會那麼擔心了。

這樣子,情況就簡單的多了,那邊警方顯然是得到了江珊珊男人的授意,跟這邊打了個招呼,特意說了張義仁也是本案的受害者,追回的資金也會向鄭州這邊傾斜一點,這邊自然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於是,張義仁再一次逃過了牢獄之災,隻是追回的資金沒有那麼多,隻夠支付那些受害人的本金,還有不小缺口,那些被騙的客戶可不管張義仁是不是受欺騙者,他們認準了自己的錢是給了張義仁,就要張義仁來賠,張義仁投到公司裏的那一百多萬資金,全賠出去了,依然還有將近一百萬的缺口。

得到這個結果,讓張義仁苦笑不已——來鄭州折騰了大半年,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從上百萬資產變成了欠款一百多萬。其實那些客戶的錢,按照法律責任來說,並不需要張義仁來賠償,隻是,這個時候,誰跟你講法律?張義仁看這些憤怒的老頭老太太,生怕他們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於是就咬牙把這一百多萬的欠款也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