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一想,也的確是這個情況,這幾十年來,中國人的崇拜從原本的對知識文化崇拜,轉變成了赤裸裸的金錢崇拜,作為老師,你再有師德,再怎麼桃李滿天下,沒車沒房沒存款,就沒人理你,時間久了,誰的心裏沒有小九九?又不是所有人都是聖人,有幾個能夠一直堅持底線?再加上這種藝術類院校,原本就風氣有些差,出現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

“真的能搞?那你約這個老師出來一起吃個飯吧?需要給他包個多大的紅包?”張義仁問道。

“包紅包?”小範先是一愣,隨後說道:“這個你看著辦吧。這種拉皮條的生意,我還真不太清楚。”

“滾!說得跟我很清楚一樣,你這是指桑罵槐啊!”張義仁笑罵道。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小範說要先打個電話給那個招生辦老師,看看什麼時候對方有空,再通知張義仁,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張義仁不由得有些暗自慶幸,他覺得來鄭州之後,遇到小範也算是一個機緣,這哥們兒路子真的是太野了,什麼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能給找到,而且能夠跟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都保持著相對較好的關係,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這不是瞎扯,小範這個人雖然長得不咋地,也不是那種嘴皮子特別利索的人,但是他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哪怕他表現得十分自來熟,也不會讓人感覺討厭,之前張義仁在飲料公司上班,小範就跑去了兩次之後,就跟他熟絡了,而且感覺還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如果換做別人,是絕對做不到的,但是小範就能。

小範不愧是野路子之王,過了沒多久,他就把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他說跟那個藝術學校招生辦的老師聊過了,對方明天晚上有空,要是可以,就約著一起談事情,張義仁自然滿口答應,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個高端聚會的事情給搞定,這些事情自然是越快搞定越好。

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第二天下午,張義仁早早的安排好了晚上的同城聚會事宜,自己則提前趕到了約好的那家酒店,安排了包房,安心的等待那位劉老師的到來。他原本是準備叫上小範一起過來的,可是那邊的同城聚會必須有人操持,交給別人他不放心,也隻有小範這個合夥人,他才能放心一點。

而且,小範自己也說了,他跟這位劉老師也隻是幾麵之緣,根本不熟,手機號碼已經給了張義仁,他們談妥應該沒有關係。小範也說了,這個劉老師是負責藝術學院招生的,平日裏清閑得很,也就是每年藝術考試和高考之後那段時間,會經常被考生家長找上門,各種收錢收得不亦樂乎,可能胃口有點大,讓張義仁把握好度。

張義仁明白小範的意思,這個劉老師是要收好處的,給少了不行,給多了也不好,這種人比較貪婪,給的多了,反而會滋長對方的貪欲,所以,等下一起吃飯的時候,就需要看他的觀察能力和演技了。